亏,便出彩缯五百匹,钱二千贯,低声下气挽留于公异,可于公异丝毫不领情,把李晟送过来的钱帛扔在地上,单骑回马,自陈仓道返归京师去。
回京师后,张延赏立刻向皇帝推举于公异。
很快,于公异以六品身份入翰林学士院参预机务。
同时李晟的大女婿张彧本来要去剑州为刺史的,也忽然不走,被改任为京兆少尹,开始和张延赏频繁接触,似乎因嫉妒李晟对小女婿崔枢的偏爱,而和泰山分道扬镳。
掌书记没了,大女婿没了,又落了个慢贤的骂名,故而担惊受怕的李晟灰溜溜地去了蜀都城,不由得想到高岳,便通过旧部下蔡逢元给高岳递送来信件。
内里希望高岳能说服刘晏和韩滉联手,同掌天下利权,来对付张延赏、马燧的同盟。
信交到高岳手中时,他正在长安的宣平坊当中,观看宫廷里的梓匠和瓦匠们,正为他起宅第。
因为先前皇帝答应,让他和韦皋入四品,并于京师各赐甲第一所,其中韦皋宅第在邻靠曲江的修政坊;而高岳则在宣平坊,此坊北靠安邑坊,南临他岳父崔宁的升平坊。
高岳的宅第,就在这宣平坊的东南隅,原本为所亲王府,荒废后列入官市,现在由皇帝下赐给他。
对于唐帝国的诸多官僚而言,进士及第往往只是第一步,能在长安城里得到宅第,立下足来,才是人生的真正荣耀。但做到这步是非常不容易的,因长安不但米贵,居住更贵,向来有“米珠薪桂”的形容。比如白居易,在当翰林学士时,因在长安生活成本太大,感到靠学士的俸禄奉养母亲陈氏已力不从心,便上书宪宗皇帝,求以内职(翰林学士)身份挂外官的衔,于是被任为京兆府户曹参军,这个职务月俸有五万钱,如此白居易才安顿下来,并得以于长安城内营治宅第,让母亲颐养天年;另外个例子就是杜牧,他在京城里当司勋员外郎时,每月俸钱四万,按理说不低,可为了供养病中的弟弟,和孀居的妹妹,只能上书宰相,求外放为杭州刺史(杭州刺史月俸有八万钱,还有灰色收入),在启文里杜牧对宰相说,“是作刺史,则一家骨肉,四处皆泰;为京官,则一家骨肉,四处皆困”,宰相并没答应,把他升为吏部头司员外郎,按理说已经升官,但杜牧还是不依不饶,三次上书宰相,请求外放,最终得偿所愿,去上州湖州为刺史,仅仅当了一年,就回京升官为吏部考功司郎中,杜牧去湖州前那是全家饿得慌,可回来后不但全家衣食无忧,居然还开始在长安外的樊川营造起别墅来——按照杜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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