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高岳从榻前另外个紫檀木匣子里,取出枚菱花对结纹路的铜镜,交到妻子的手中,“我回兴元府的那夜,见云和于府衙巷前,举着镜子呐呐自语,恰好遇到了我,然后......”
话还没说完,高岳就被妻子拥入了“博大”的胸怀里,自己的脸都被馨软的温暖给包围住了,就像绵绵不绝的大海般,阿霓垂下的发丝搔着他的鼻翼,小酥手拍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崧卿啊,你怕不怕阿父和叔父啊,我与云和都是升平坊崔氏,也算的是五姓女来着。”
“阿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其实......并不怕。”
“你都不怕我阿父气得用刀把你给......”
“我最怕的,永远是阿霓你啊!”
“贫相啊,阿霓哪点待你不温柔?弄得我真的是知杂侍御史了。”云韶哭笑不得,用白皙的胳膊缓缓拢着高岳的头发。
“端公。”高岳叫了声(唐朝御史台的知杂侍御史,人称端公),阿霓立刻扑哧声,随即格格笑个不停。
第二天,官舍的前院里,几个总角垂髫,穿着或红或绿短袄的小姑娘,大多是兴元府僚佐、吏员家的,围着得意洋洋的竟儿,手里都举着面铜镜,嚷嚷“昨夜我就在自家院中月下看的,铜片里面传出的说话声音真的为阿竟你啊!”
高竟立在中央,非常苦恼地摸着脑勺上的冲天辫,望着满脸真诚的阿某、阿某和阿某等,“怎么都会是我的声音呢?那我该选哪个好呢?”
在百般的纠结下,最终高竟选了个最白的、小手最软的阿梁,并宣布马上在谷板里设“礼会院”,用小人办他和阿梁的昏礼。
果然和他老子是一个德性。
其他的小姑娘虽然暂时很伤心,但很快又有说有笑起来,把竹马、风车、纸鸢、毽子等布设在庭院花架下,然后拿起器皿,支起帷帐来,装模作样的“酿酒”、“铸钱”,要操办阿竟和阿梁的昏礼。
“竟儿你个小狗头!”这时,小偏厅下,刚刚走出来的云和,看到竟儿这一幕,气得粉脸涨红。
“竟儿小姨娘好凶则个。”这时其他的小丫头拥着高竟,惊吓下不由得一哄而散。
吱呀声,对面东厅的窗牖被支开,云和转过头来望见,阿姊正微笑着,在里面对她不断招手呢!
中午时分,从阿姊那里归来的云和,小脸更是羞红,侧躺在竹绳床上,心神不宁地摇着纨扇,可总也驱除不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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