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奴便说,“如来是妇人。”
众人哄然大笑,可石破奴却一本正经解释说:“金刚经里有这么一句,敷坐而坐,如果不是妇人,为何要等夫坐、儿坐后才能坐呢?”
“噗!”不少官员的酒都被逗得喷出来了。
而抱着云安公主的义阳,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只有云安瞪着眼睛吮着手指,不明所以。
然后那俳优又问石破奴,“那你说,太上老君又是什么人?”
“也是妇人。”
“打嘴的胡说。”
“绝非胡说,道德经里说,吾有大患,为吾有身,若非妇人,怎么可能有身孕呢?”
这下义阳笑得几乎都直不起来腰,而旁边的德阳眼泪也快笑出来了。
“石破奴你不会说文宣王鲁圣人也是妇人吧?”
“可不也是妇人吗?”
“打嘴的胡说!”
“论语里有云,沽之哉,沽之哉,吾待贾者也这天下不是妇人待嫁,难不成是郎君待嫁乎?”
这话刚说完,麟德殿里笑声几乎要把屋脊给震垮了,其他俳优们都装作很愤怒的表情,齐齐举起笤帚、竹棒,噼里啪啦地把石破奴从高座上打将下来,石破奴连滚带爬,还在那里故意叫“三教始祖都是妇人,都别要再论衡了,大家一起当个妯娌不是更好!”然后被打出了麟德殿。
皇帝也笑得开心极了,然后他咦声,问身旁的太子说,“怎么不见茅山上清真人呢?”
“真人说不喜论衡,正在后苑给妃嫔女官们发符箓呢。”太子答复说。
皇帝点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此刻高岳没有在殿内的筵席上,他也在后苑内散步,这是皇帝特许的,他对皇帝说每日筵席臣都来,但不能戏耍,他要借此考虑对党项的战事。
唐朝的宫闱还没那么森严,男性的大臣也是经常能在各种庆典场合见到宫中女子的,许多宫妆彩衣的,都摇着扇子,走在后苑的树荫下,有意无意偷着看过往的大臣。
看到高岳后,亭子内的女官们都兴奋起来,叽叽喳喳。
尤其看到高岳和灵虚公主前后走在一道,她们更是暗中飞短流长,“晓得否,灵虚公主原本是要降嫁给高大夫的。”
“真的吗,真的吗!”许多刚到“野狐落”的年轻宫人都兴奋异常,毕竟男女情事八卦永远风靡历朝历代。
野狐落,即是唐大明宫宫女们居住的地点。
“可惜,那时高大夫已娶了升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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