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岳召回来?要召的话朕还需等到今日?你们啊,说来说去,全是朕的错喽?”
灵虚笑起来,挽起板着脸的皇帝胳膊,“当年李怀光师变时,爷困守奉天一城,社稷几近坍塌,多亏爷有远见卓识,起用高岳、韦皋、陆贽这些英才,而今我唐往西已稳固陇山、剑南,那处月和退浑又来投靠,局势起死回生不说,还一日更胜一日,中兴即在眼前。高岳是你的大臣,是你的门生,你若用他,那就是明君和贤臣的际遇佳话,高三敢说半个不好?再者,高三有怨气,还是对窦参发的,也没曾说爷半点不对。”
“朕当时让二位宋女学士,写私信给他的,可他不识好歹!”皇帝说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女学士代笔终究隔了层,爷你如有想法,为什么不直接给高三写信,由女儿转递呢?”灵虚这时公然嗔怪起皇帝来。
“......”皇帝居然无言以对。
不过这时皇帝已被两个爱女说动了七成,于是一行人休息完毕,吃了些饭食酒水,便重新上马,来到马宜驽所居的村社。
然则走到村社路口,皇帝就呆住了。
马宜驽家原本俨然的草舍已然坍塌,断垣上伸着些椽头,已被雨水淋得发黑,残缺的屋梁,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周围荒草丛生,既无犬吠,也无鸡鸣,完全看不出有人在这里生活的迹象,一副荒败的模样。
“怎么了?这才短短半年不到的时光,到底发生了什么......”非但马宜驽一户,这个村社望去,好多户都是残垣断壁,根本没有生气,远方的田野也抛荒了,虽然是适宜稼穑的沃土,但根本无人在其上耕作。
两名中官即刻被派去,询问还留在这里的人户到底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中官诚惶诚恐地跪在皇帝马前,低声说:“马宜驽全家已逃亡他州为客户去了。”
“为何?这数年始终是丰稔的啊!”皇帝震惊非常,喃喃自语。
那中官壮起胆子,就说:“听云阳人户说,淇侯坐镇剿羌时,京畿百姓并无负担;然则淇侯离去后,陛下用振武、奉诚、昭义军进剿,军用不足,有司就只能在京畿额外加征,许多人户在青黄不接时承担不起,便如这马宜驽般,统统逃亡他州为浮浪人了。”
“那加征的费用可没变,大概又要‘摊逃’了,马宜驽虽走,留在这里的张宜驽或许宜驽又得遭殃,这个村社很快便会彻底崩溃消亡。”这时皇帝不由得想起处士韩愈书稿里所说的种种,不由得仰面长叹,而后对女儿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