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冷笑,“这可不好,你是宣武军的储帅,我也是。我俩只去一人的话,董相公要当即就宣布谁是留后,那不在场的岂不是吃亏?”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朝廷说不定让董晋让出旌节,在宣武建行省,那样你我都入宣抚司,再也没法子自专军伍了。”
最后两人为谁去还争执不休,最终想出个办法,两人取出枚铜钱来抛正反,正就是韩弘去,而反便是刘逸淮去。
铜钱在空中弹起,翻动着,最后扑腾跌在地上,溅起团细微的尘土。
结果是反。
刘逸淮便特意内里衬甲,外罩衣衫,由许惟恭领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牙兵,出牙城小门,沿街道往董晋所在的军府而来。
军府前庭处,刘逸淮远远就看到董晋坐在中堂上,几位仆役和商贾打扮的正捧着绚烂细腻的彩缯布帛,供董晋拣选呢!
看到许惟恭,董晋的脸上即刻露出恐慌。
“阿晋看见我就噤若寒蝉,今日陆长源和孟元度又都不在,随即储帅你对他完全能予取予夺。”许惟恭得意洋洋地对刘逸淮如此说。
随即两人留那三十牙兵,把守住军府大门,然后就穿过前庭,来到堂阶前,对董晋告礼。
董晋从身旁燃着的小泥炉中,取出酒,请二位将军饮。
可许惟恭毫不客气,握住刀柄,喝问董晋:“董伯既要让贤,想必希望能全须全尾地离开汴州,如今旌节如何,全在董伯一念间,可千万不要互相闹出不快来。”
“汴宋规矩我是晓得的,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董晋满脸讨好,然后奴仆从董晋另外侧的茵席里抽出两份来,让刘逸淮和许惟恭连榻坐下,董晋就又指着身旁数位捧着彩帛的商贾,说这些都是洛阳来的,贱内临行前想买些蜀地产的锦绣,然后摆摆手就说“你们退下吧……韩兵马使没来?”
“风闻相公要归朝,很多牙兵都闹将起来,害怕朝廷把旌节给了不该给的人,所以韩兵马使正留在城内,镇抚众人。”刘逸淮言语里满是威胁。
这时整个中堂,焦点全落在董晋、刘逸淮两者身上。
以至于几位商贾还留在原地旁观,都无人关心。
许惟恭接过话茬,又当着董晋的面拔出刀刃,“说白了,汴人治汴这规矩不能改。宣武镇已让阿晋你安安稳稳当完一任节度使,宣武镇和朝堂互相都留了颜面,差不多得了。下任就不要再让朝士来了!”
董晋吓得只摇手,说宰堂初步决定,因征讨淄青需要,宣武军和义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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