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是渤海人,如今这个时刻,矛盾最尖锐的是契丹人与汉人,渤海人就靠边站了。
高谈端坐书房上座,接过一杯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这清茶喝惯了,却比茶饼更惹人爱。
房门被关上,外面有着心腹之人把守着,不会有人靠近这里,一撮人接着放心的继续聊着刚刚的那一个话题。
书房里,除高谈这位前判官外,且还有着一个叫高仓的主记,一个彦姓的参军,以及几个城内的渤海官员。
“诸位,刚才说了那般多,怕不是今夜里前来的目的?既诸位齐聚于此,又恰逢着这时,老夫以为,且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个时候再藏着掖着,怕是要误了卿卿性命。见自己这么一说话来,面前的几个人都沉默下来,高谈微微一笑,也不着急。
彦佳清了清嗓子说道:“谈公切勿气恼。我辈今夜既来寻您,自有着重要事宜相商,只不过这事关乎着我们的性命……,故而迟疑。”
“彦参军,有话请讲就是,今夜所说之话,定不会传出府去。都这般境地了,老夫却也不愿去为契丹殉葬。”高谈露出淡淡的笑,做出承诺。
“哈哈,得谈公如此言语,彦佳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夜里我等来见谈公,却是知道谈公素来与萧太守相熟。如今就值改朝换代之际,谈公就不愿博上一把,为新朝建功,亦在来日好有个崭露头角之际会?”谁都知道高谈的病已经痊愈,之所以不出仕,非是无心仕途,而是眼看着契丹国祚有缺,那该是对耶律家多忠心耿耿,才会去想着报效朝廷,扶保大辽?
高谈放下手中茶盏:“你等是要我去说服萧太守?”营州刺史萧斡,与高谈素来交好。
高仓用着低沉的声音说:“谈公,如今辽帝被俘,营州危如累卵,某可不信那萧太守便一心效忠旧国,宁死不悔。”他萧斡平日里可不是这般耿直之人。
一个在国难之际且还要从军饷军粮上下手的人,真的会对大辽忠心耿耿吗?他们都觉得可能性是极小的。但他们与萧斡没有直接沟通的渠道,若直直的就去说降,平白无故的不怕吓着人萧斡了吗,那般做更大的可能是把自己撂进去。
是以,他们就想到了高谈。
同是渤海人,与萧斡素有交情,若是能把萧斡说服,行使那方便来,怕是营州在中原天兵抵到之前,举旗易帜,亦非是不可能的。
“蓟州、平州、滦州皆已经易帜,现下大辽大事已去也。营州北有女真,东南皆临大海,西路则是中原大军,必无幸存之道理。你我几人,都是本地世家出身,不仅当有尽忠之责,亦有庇佑宗族及一方百姓平安之责。现今辽帝被俘,大辽已然烟消云散也,那就当以庇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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