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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出击,不尊军令,论罪当斩,念如今乃战时,暂且放你一马,大战之时,斩将不吉,容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逃,先军仗二十,打不死你算你幸运,明日早晨,你亲率暴熊出击,猛攻樊城,若能先锋破城,容你无罪!”
黄忠不想太过于计较,毕竟战时的变化,说也说不好,若是压抑这些主将事事皆从指挥部的军令,那么也等于困囚他们的能力,与日后发展不利,但是规矩是规矩,总要说清楚道明白。
“领命!”
周仓脱下战甲,拱手领罪。
军仗二十,除非黄忠亲自出手,不然谁也打不死他这个武将。
“周中郎将,得罪了!”
左右军法宪兵已出列,把周仓带出去行仗。
陈生以景武司荆州掌旗使的身份旁听这次会议,还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不少,让他彻底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牧军的军法还真是森严,一番主将,说罚就罚,可没有半点留守。
“末将攻樊城不利,亦领罪!”
张辽也连忙出来请罪。
“到底怎么一回事?”
戏志才轻声的问:“樊城空虚,如何攻不得!”
“末将轻敌了!”
张辽苦笑:“本以为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但是没想到庞季在城中组织了青壮,守住了护城河的江河口,硬是堵住了我们的战船,我们想要改道进城的时候,文聘已经杀回来了!”
“庞季?”
戏志才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小看了这个老家伙!”
“无妨!”
黄忠眯着眼眸,沉声的道:“荆州军已败,战场上被我们斩敌数千,文聘胆气已失,江夏营更是投诚我们过半,军心低落,最多只是多费一点力气,这樊城,我是取丁了。
………………
……
樊城之中,被一片黑暗笼罩。
大败之下,军心溃乱。
若非庞季事先有了准备,在这城中召集了千余青壮,守住了樊城,硬是没有被张辽的突袭给打垮,恐怕这时候樊城已易主了。
但是即使他接应了文聘和张虎归城,可军心动乱,兵力虚弱,这樊城也难守住了。
“季公,真的守不住了吗?”
县衙大堂上,文聘一脸不甘心,看着坐在软塌上的庞季。
“文将军,此战已是一败再败,将无斗心,兵无战意,这樊城虽坚,可城外可沿着水陆而攻,我们之兵力和士气,如何守得住啊!”庞季摇摇头。
“都怪我!”
文聘自责:“如若不是我贪功出城追击,坚守樊城,如何能被他们有机可乘!”
“有心算无心而已,将军无需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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