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顿时弥漫出一股中人欲呕的混合着汗臭脚臭及各种难辨的异味,那酸爽……不过这些,对一个二个骨头快散架的士兵而言,早已麻木了。
在士兵各种抱怨声中,涂老三冷哼声响起:“你们就少抱怨两句吧,下个月就要举行军士考核,达不到下级军士标准的,一率降为役兵。到时候,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料钱,真打起仗来,一旦败了也是最先被扔下的砲灰,到时看你们能怨谁?”
营铺里顿时安静下来,半晌,有人道:“涂哥,咱也不是抱怨啥,这训练是苦一些,也还能受得了,就是搞什么甄别,弄得人心惶惶的。”
“是啊是啊。”不少士兵附和。
涂老三两手一摊:“人在屋檐下,你不低头还能咋地?”
那士兵语塞,半晌又有:“还有啊,那张都督的麾下都有一部火枪兵,为啥咱们钤辖属下一个没有?这也太不公平了。”
涂老三皱眉道:“你们知道个啥?跟着瞎嚷嚷……那一部火枪兵是张都督的老部下,从崖城就跟着的。打下雷州后收编所有我们的弟兄,就算眼下跟着张都督,不也没发枪么?”
那士兵道:“照这样说,分明就是信不过咱们雷州军嘛。”
“就是就是……”
“都少说两句,没看到各部都设有督训官么,被盯上了有你们好受的。”涂老三烦躁地挥挥手,营铺里的声音便慢慢沉寂下来。
雷州之战,涂老三又光荣的成为了俘虏。这次俘虏当得比较迷糊,刀未出鞘,一矢未发,就成俘虏了,然后一转眼,又成为了大宋的兵。眼下他的腰牌又换成了队将牌子,正好对应牌子头,当然,管城门的差事自然丢了。他又重新入军营,被分到刘孝忠部下,成为一队之将,训练得那叫一个苦。
营铺时声音没了,铺外却突然传来急促鼓声。
涂老三从铺上一下跳起来:“集合,紧急集合。”
半个时辰之后,一队队军兵从军营北门开出,车马辚辚,幡旗飘飘,密密如林的长枪枪头,在灼热的阳光下发出千百点耀眼的明晃晃光芒。
队伍中间,一杆刘字将旗之下,顶盔披甲,佩刀持枪的刘孝忠骑着黑色战马,一双凌厉三角眼透着森森杀气。
就在一个时辰前,监控化州方向的探子传来军报,有一支约千人的骑步军,从化州东门出发,似要北上。但随后廉州探子传来消息,证实这队兵马转了一个弯,突然掉头奔向西南。而西南,正是雷州方向。
张霸与刘孝忠紧急商议后,决定迎击。二将分工明确,来自海上的攻击,由张霸收拾,因为雷州海军及所有海船,都掌握在张霸手里。而来自陆地的攻击,则由刘孝忠处理。
唯一与雷州在陆地接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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