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一旁的白纸上记录下来。

男子已是一头白发，却看上去颇为年轻，并非鹤发童颜，而是俊逸出尘，仿若让人根本无法与苍老二字联想到在一起。

白发随意披肩，一袭青衫，气息平静，让人倍感舒怡。

但这看上去毫无烟火气的男子，便是天元仙宗的扛鼎之尊，被无数丹师奉为传说的皇甫焱！皇甫焱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微微抬头，而女子没停下手中的活，又道：“不只是浮华神幻花，还有一株罗刹融血果，不过聂家说破天也没交出来。”

皇甫焱笑了笑，风度翩翩，好似不染尘世的仙人，准确的说，他本身就是仙师。

“罗刹融血果是聂家凭本事得到的，自然不可能与人分享。”

女子撇了撇嘴，却又想到什么，道：“师父，您应该也听说了聂云天的那朋友吧？

还有最近搞的满城风雨的飞乐商会。”

这种事情，皇甫焱不可能不知道，但却只是笑道：“红袖，此事你有何想法？”

名为红袖的女子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抱怨：“依徒儿之见，那八成是聂家半虚半实的宣传手段罢了。”

“一丹多效，哼哼，说起来简单，实际上怕是难如登天。”

此话一出，展红袖好似并未注意到，可皇甫焱却好似陷入了回忆当中，喃喃道：“是啊，难如登天……”当年，他可是亲自领略过这四个字的沉重与遥远。

就如每一位对丹道心怀热血的丹师一样，皇甫焱当年，也憧憬过一丹多效，甚至，他为此付出过行动。

但可惜，当年的他，才不过是圣阶丹师，而那一次追求心中的理想，让他摔得很惨。

一株株药材投入那犹如无底洞的丹鼎当中，却得到半点令人喜悦的消息和回报，哪怕身边最支持他的人，也渐渐产生了怀疑与疏远。

甚至，皇甫焱自己也从满怀希望到自我怀疑，以及最后的罢手不提……或者说，当时的他，已经没有坚持下去的资本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皇甫焱决定，丹道博大精深，倒不如，全力登向更高的山峰……多年以来，皇甫焱做到了，如今的他，端坐天元仙宗云巅，受尽无数丹师崇拜。

他并不觉得自己登高望顶的选择是错的，事实上，现在的皇甫焱，依旧能感受到丹道的前路漫漫，并且乐在其中。

回过神来后，皇甫焱却笑道：“红袖，为师教过你，未见真容，不做妄评，为何你会觉得飞乐商会的消息是假的？”

红袖呡了呡唇，虽然师父教训的很对，她一直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可是：“如若聂家真有那样的奇丹，不早该拿来让师父您鉴定了么？”

在红袖看来，只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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