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疑,我才理解夫子苦心。夫子之时天下可没有几十万读书人,民智未开,夫子只得以最基本,最浅显的大义教之。所以《春秋》便是一本蒙书。既然夫子把《春秋》的史料删了许多,只让后人看到夫子想让人看到的事,后人自然看不到这段历史的原貌。后人研究此书,只能是管中窥豹,能研究出什么高深学问来?”
坐在孙永身后的一个秀才问道:“官人只说《春秋》,可还有五经呢?”
李不弃说:“先说《诗经》。汉有赋,唐有诗,我大宋有词,这些皆是《诗经》成书时没有的。我华夏文化便如一个幼儿不断成长,《诗经》便是记载这个幼儿牙牙学语之时的语言。你们说可有人只学《诗经》能作出一首好词来?”
见众人都陷入思量,李不弃接着说:“《乐》也是这般。现在世人多用琵琶,唢呐,皆《乐》之不载。《尚书》记国家戎、祀之事。彼时国家戎事必用战车,武器用戈矛铜剑,现在哪个还用?这《礼》么,本就存疑,就更不用说了。”
李不弃看向邵雍:“我以为六经唯《易》乃‘大道之源’,只可惜深奥如斯先人又惜墨如金,若不识天地山川今古之变,则无以窥门径。躲在书斋里研究,便是倒背如流也难明其理。”
邵雍连连点头:“官人对《易》的见识正与雍相合。只是说其他五经多是蒙书似乎也有些偏颇。”
李不弃说:“这只是我一家之言。大家若觉得有理便听,若觉得是胡说,当耳旁风就是。”
不论李不弃刚才如何惊世骇俗,这样并不强迫别人赞同的态度还是赢得了大家的好感。张载问道:“既然官人说载做学问的法子有问题,不知官人以为该如何作学问?”
李不弃指着邵雍说:“子厚兄当向尧夫先生学习。我以为做学问应该首先读书,然后增广见闻,如人学泳般亲身研习,最后学问才能如建高楼。”
说到这里李不弃准备夹带点儿私货:“首先说说增广见闻的重要性。有一句话叫时过境迁,便是说的时代不同,环境不同,人们对同一件事的认识和处理也会不同。如果你不能亲身了解一件事的背景环境,不能把自己亲身代入这件事中,便会作出错误的判断。”
“我先来讲三个奇闻。这个是从曾往吐蕃作买卖的商人那里听来的。这商人说吐蕃人遇到客人留宿,会让妻女晚上陪侍客人。如果家里只有一间房屋,男主人会在一旁假装熟睡让客人尽兴。”
“啊?”“真的吗?”“野人!”秀才们都惊讶了。李不弃感到腰上的软肉给拧了一下。但是他不动声色接着说:“第二件是从一个游方老人那里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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