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待掌灯,这位长随就捡了一个三司小吏们常来喝茶的茶肆,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支起耳朵。
每日此时茶客们在听书之前就会呼朋引伴,三三两两交换今天的情报和趣闻,今天因为胄案的事格外热闹。“知道了吗?李不弃把胄案的公使钱都公布出来了,还说以后公使钱的所有账目花销都要逐笔公布呢。”
“怎么能不知道?你没看其他六案的判官都懵了。”
“唉!何止是盐铁司其他六案,听说其他诸司的主官也都懵了。李不弃这可是君子坦荡荡,其他诸位官人要当君子是不是也要一样公布自己的公使钱?”
“怎么可能?那不是要了判官们的命了?尤其是粮料案薛判官,把公使钱看得那叫一个紧,若是让他公布出来不和杀他一样?”
“哎,你说你们李判官怎么想的?他这样一来可是把天下做官的都得罪尽了呀。他好大的胆子。”
“我跟你说,李判官跟张副使说话时正好有人听见。李判官可是说有风传有言官想从公使钱上找他麻烦,他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啊,原来如此。知道是谁要查李不弃吗?”
“不知道。不过这不是显而易见嘛。没有人盯着他才怪。”
“嗯,对。还真是显而易见,不是说李不弃任职之前,就有人……”
“嘘,不要乱说!”
“咳,咳,说顺嘴了。”
“说不定是哪个想找李不弃的麻烦,走漏了风声,让李不弃察觉了呢。”
“可是李不弃上任才刚一个月,这时候下手能查出什么来?心急了点儿吧?”
“嗨,有些人读书读傻了,你不能用常理思量。你没听昨天说书的先生说的趣事么?”
“昨天我没来。昨天讲了什么,你给我学说一下。”
“一位学士,平日从来不理事物的,前几日忽然心血来潮逛瓦市子的时候买了一担柴,你猜花了多少钱?”
“别卖关子,花了多少?”
“花了六十贯!”
“乖乖,六十贯?相比起来,你们给官里买的柴可算便宜了。”
“嘿嘿。你说这些读书读傻了的能以常理推测吗?”
一帮小吏自然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越说越热闹。这时有人忽然说:“别说了,说书先生出来了。”
立刻众人都停止了八卦,有人就喊:“今天是不是该说新书了?那‘姜子牙金台拜将’可已经讲了两日了。”
那说书先生拱手道:“可巧了,今日下一回刚刚从李大官人府上传出来,今晚上俺就给大家说一回‘首阳山夷齐阻兵’。”
立刻茶客们都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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