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陛下息怒,老臣从来不曾与边镇军将有过任何交集,更不曾指挥过边镇军将。老臣居大江十余载,入京也不满三年。入京之后,从来不曾出过京城。臣身为文官之首,岂敢与军将勾连。还望陛下明察!”欧阳正已然有些慌张,因为皇帝夏锐给的罪名,实在太大,实在是担当不起。
夏锐看得欧阳正慌张的神色,忽然冷冷一笑:“哼哼,京城都没有出过,就有这般威势。文官之首,好一个文官之首,竟然能轻易指挥边镇大军,却是连朕的旨意,在军中都无人听从。文官之首竟然比朕还有威势。若非朕派许仕达走一趟边镇,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那一日被人取而代之了,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好厉害的文官之首啊!”
欧阳正闻言,已然跪拜而下,五体投地,口中大呼:“陛下,陛下冤枉啊,臣连边镇军将的姓名都叫不齐全,如何能指挥得了边镇大军。陛下冤枉老臣了,老臣忠心,日月可鉴,何曾有过一丝一毫违逆之念。陛下息怒,陛下明察。”
兴许徐杰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边镇这件事情,会带来这么大的后果。
后果远远不止如此,便听夏锐开口喊道:“来人,传缉事厂杜知。”
一旁的吴仲书,本是个极为知机之人,也就是知道明哲保身之人。所有头前并没有说话,但是听到皇帝要传缉事厂杜知,缉事厂是什么地方吴仲书岂能不知,传缉事厂都督来,岂不就是要拿欧阳正下狱?
吴仲书终于是开口了:“还请陛下息怒,不知奏折里到底说了何事?还请陛下言明之后,再来定夺。”
夏锐气在头上,只答一语:“你自己看,你看看,看完你再来与朕说。”
一旁还有一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太监,站在当场左右不是,因为皇帝陛下叫他去传缉事厂杜都督。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此时夏锐转头一瞪,那太监飞腿就跑,跑得飞快无比。
杜知来了,带来了如狼似虎的军汉,恭恭敬敬大拜见礼。
吴仲书早已看完了奏折,口中还解释着:“陛下,此乃徐文远之罪也,欧阳公向来正直,若是知晓其中,必然会阻拦徐文远。此罪当是徐文远,欧阳公定也是被蒙在鼓中不知。还请陛下息怒。”
吴仲书这么解释着,便是实在不愿意就这么看着一个当朝首相,下了大狱受人侮辱。刑不上士大夫,些许小官倒是无妨,若是真的当朝首相也下狱受那刑罚之辱,真不能开这么一个不好的头。
“不知晓?欧阳正不知晓?徐文远能在边镇指挥调度得动?”夏锐面色冰冷,语气更是冰冷。
吴仲书连忙又道:“陛下,徐文远最擅蛊惑人心,此事必然是他蛊惑军将,必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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