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嵖岈山。此事,即便棠谿匠人不知,身佩五县令印之洛阳贵公子,焉能不知?且凤鸣谷距我大寨,近在咫尺。骡马过境,不啻‘送羊入虎口’。此事有诈。”
“渠帅以为,该当如何?”细作忙问。
“再去详查,内中必有隐情。”赵慈言道。
“喏。”细作连夜返回。不出二日,趁夜又来“果如渠帅所言,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也。”
“细细说来。”赵慈喝道。
“途径凤鸣谷之骡队,所运不过是寻常草料。兵甲则绕嵖岈山,东运上蔡。此时贵公子,人便在上蔡城中。”细作又取草图视之。
“贵公子意欲何为。”赵慈追问。
“传闻,贵公子新晋招降黄巾渠帅龚都部。棠谿兵甲,乃为笼络龚都所用。”
“原来如此!”麾下别帅,恍然大悟。贵公子收服黄巾余部之事,人尽皆知。
细作又道“此路,距嵖岈山亦不远。只需择一险地设伏,必手到擒来。”
赵慈目光在棠谿亭与上蔡县之间,往来游弋。忽又问道“此批兵甲,需几人运送。”
“贵公子买空武库。城内匠兵,当大半出城。”细作随口答曰。
“换言之,城内守备必然空虚。”赵慈诡笑“粮草辎重,囤于何处。”
“粮仓、武库,皆在棠谿城中。冶炉、合伯二城,只存矿石、薪炭,诸如此类。”细作又答。
“试想,若南下凤鸣谷骡队被劫,余众必原路逃回棠谿城中。”赵慈言道。
“这是自然。”细作答曰“此队人马,本就充作饵兵。乃行声东击西,疑兵之计耳。但见渠帅四面杀出,必转身逃回。”
赵慈又笑“若我等,佯装不知,看似中计。实则,趁骡队入凤鸣谷,前后包抄,断其后路,将疑兵悉数俘获,再乔装返回。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细作大惊“若如此,城内守军必无防备。攻城易耳。只是,敢问渠帅,兵甲皆出,城中武库已空。取之何用?”
“兵甲乃是死物,匠人却是活物。只需占据棠谿城,匠人百工自当归服。再锻兵甲,亦未迟也。”赵慈豪气干云“我等兵败远来,苦无根基。若能取立足之本,方大有可为。待人员齐整,兵甲足备。再放手一搏,当所向披靡。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话已至此,细作焉能还不醒悟“工匠家小,皆在棠谿城中。若渠帅取之,必然归降。”
“渠帅妙计,我等拜服!”一众别帅,心悦诚服。
“且速回,断不可走漏风声。”赵慈叮嘱道。
“喏。”细作领命而归。
“洛阳公子,欺我粗鄙,不通兵法。此战,当令其瞠目相看。”赵慈自鸣得意。
“若能取棠谿匠人城,我等当有一线生机。”便有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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