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座舰,巡视国境,外出未归。书报南宫披香殿少府署寺,中书令遂发六百里,转呈蓟王当面。
泉州港,三足踆乌号。
三足踆乌缩小简化版,类后世“海鹘船”。此船头低尾高,前大后小,如海鸟状。舷下左右置浮板,形如鹘翅,其船随风浪涨跌,无有倾倒,背上左右张生牛皮为城,牙旗、金鼓如战船之制。号称“铁壁铧嘴”。船首舷部装有防护铁板,水线以下暗置铧嘴,可冲犁敌船。
后世海鹘船,长不过十余丈。远不及三足乌。
收到中书令六百里封函。白发御姬遂捧入船宫。船宫,乃古代吴越国君,建于船上之宫室。今被用来形容三足乌,足见船大如行宫。
“授刘平为守邸丞。”蓟王微微皱眉。区区四百石官,母亲自与便是,何必六百里传我。
“刘平何许人也?”蓟王问道。
“信使未曾说起。”御姬答曰。
函内又见母亲手书,刘备取来一观:“原来如此。”
士贵人如出水芙蓉,娇艳欲滴。孕期渐重,睡意深沉。沐浴更衣,姗姗来迟:“此是何人也?”
“乃幼时玩伴。”刘备言道:“乃九叔公孤孙,小名‘五貉’。少时父母早亡,由又吃族中百家饭长大。口直心快。细细想来,少时许多荒唐事,皆因他而起。”
士贵人笑道“凡染,一入谓之縓。再入谓之赪。三入谓之纁。五入为緅。七入谓缁。玄色者、在緅缁之间。其六入者与。因取族中排序,故夫君字‘玄德’。换言之,‘五貉’,必在族中排名第五,乃夫君族兄。”
“然也。”刘备轻轻颔首:“采桑葚、戳蜂窝、掏鸟巢、捉鱼虾……皆因他好吃而起。因父母早亡,故族中长辈兄弟,颇多照应。约莫在为夫少复祖爵时,外出游学。一别十载,不知竟改我旧名。唤做:刘平。”
“难怪得母亲善待。”士贵人笑道:“洛阳勋贵,若知乃是夫君族兄,必争相结交。此去洛阳,打理国邸,或是一着妙棋。”
“为夫亦如此想。”刘备转而又道:“老族长年事渐高,今有孤孙归家,宜当耳提面命,服侍榻前,令祖父颐养天年。实不忍遣往洛阳。”
“夫君常言‘男儿志在四方’。既为宗亲,为国效力,亦无可厚非。”士贵人劝道:“夫君诸弟兄,皆身居要职,得食高俸。将心比心,又岂能厚此薄彼。”
“贵人言之有理。”刘备涣然冰释:“如此,便授国邸守丞兼王宫行人。”
“夫君明见。”士贵人一笑倾城。
“传令,起航。”刘备眸中尽是神情。
“喏。”
蓟王乘座舰,顺下巨马水。巡视各地。经停泉州港后,横渡渤海上湾区,驶往金州港,入辽海郡。蓟国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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