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他全占了,能达到这种成就的,古往今来就老王一人矣。自从在贵州龙场悟道后,至今王守仁的心学已经十分盛行了,他每到一处,必有门生簇拥相随,为他出谋划策,为他赴汤蹈火,这就是老王的魅力。
王守仁双手扶着城头的女墙,极目远眺了一会,忽然掏出手帕捂住嘴猛咳起来,待松开时,手帕上面可见斑斑血迹。
王畿和钱宽忧心地对视一眼,前者道“城头风沙太大,恩师身体欠恙,还是下城去吧,弟子给您煎药。”
王守仁摆了摆手道“无妨,为师这是老毛病了,早已病入膏肓,非药石可医,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能多活这几年已经是赚到了。”
王畿和钱宽闻言均是心有慽慽,连忙道“恩师快别这么说,您老人家会长命百岁的。”
王守仁笑了笑道“生死有命,为师早就看开了,此心光明,夫复何憾……不对,为师还是有一件感到遗憾的。”
“何事?”王畿和钱宽连忙问。
王守仁微笑道“当年在江西初见徐子谦,为师便觉此子非凡,他日必为我大明栋梁之材,如今果然应验不爽。
现在我大明沿海倭患已经被此子荡平,他开海禁,海上商贸如火如荼,他清田庄、丈土地、新作物、开银号、爵位降级制……啧啧,此子就好像一名妙手回春的名医,一剂一剂地对症下药,把我大明的沉疴一一袪除。
呵呵,现在北边的鞑子亦在内战不休,我大明不再为“南倭北虏”所困拢,内忧外患均已经解除,国力蒸蒸日上,为师以为不出十年,我大明将空前强大,重现大唐盛世。可惜,为师怕是看不到这番盛景了,遗憾莫过于此也!”
王畿和钱宽震惊地对视一眼,恩师对徐晋的评价也太高了吧?
“恩师,徐子谦诚然有才,但私德有亏,您老人家未免太过抬举他了,弟子听闻此子与倭女有染,而且公然在鸿胪寺四方馆中苟且,实在是有失体统。”王畿小声地道。
王守仁呵呵一笑道“这正是此子聪明之处。”
王畿和钱宽愕了一下,均露出深思之色,这时王守仁却又猛烈地咳嗽起来,手帕上再次染上斑斑点点的殷红。
“恩师,我们还是先下城去吧!”王畿急忙道。
王守仁在两名门生的搀扶下往城下行去,一边道“汝中(王畿字)、洪甫(钱宽字),你们跟着为师已有五载,心学已臻大成,如今为师送你们一句话,你们好生记着,心学精髓尽在其中。”
王畿和钱宽精神一振,连忙俯首恭听。王守仁轻咳了一声缓缓吟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王守仁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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