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表哥至,又怎会诱惑于你?”
郭添唇角抽了抽,又道:“无论如何,郭某还是恭喜小师太有情人终成眷属。”他缓缓靠过来,身上带着些井水的清新气息,两道修眉,弯成最湿润的形状,手指抚过她一个月间新生的茸发,唇微勾了勾,眉间依稀可辩的痛苦与怜惜:“瞧瞧,师太都肯还俗了。”
杜呦呦气的直发颤,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之所以不剃头,只是因为找不到剃刀而已。她侧腰躲着他的手,对抗着那麻酥酥的触感,疾声解释道:“大表哥会在渤海为贫尼修建尼庵,住贫尼修佛修道,郭施主这种心思,真真儿亵渎人心。”
“真的?”少年眼角堆着笑意,语调有几分的不信。
“真的……”是不是真的,其实杜呦呦自己也不知道。
昨天夜里在官驿之中,她假装沉睡,分明听见大表哥语声寒颤的说道:“呦呦,孤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当时,他手中玩着一柄匕首,那匕首的锋刃划过她的脸庞,游走往下,在锁骨处止住。
亵渎,或者杀之,而是一同堕落,于李昱霖来说,是个格外难的难题。曾经,他一度想杀了夏晚,也是因怕自己要带着自己的血亲堕入不伦之中。
如今呦呦又成了他的难题。
一只压抑了欲望二十年的恶狼,要守着一只软乎乎的小白兔儿,李昱霖不知道自己那一天会抑制不住自己内心邪恶的欲望,杀了她,或者强了她。
所以,他进了屋子,但又怀揣着匕首。
十年尼僧,十年茹素,便真的堪破红尘,可杜呦呦还没有活够,冰冷的刀刃划过咽喉,挑开就是血肉,可她并不想死啊。
她假装自己睡着,连呼吸都没敢变过,直到那柄匕首离开她的皮肤,直到李昱霖转身离去,才爬起来,裹着被子蜷到了床底下。
就这样,她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
也是因为这个,不知明日是否就是死期,她才敢吃酒,才敢吃荤,才愿意叫知府夫人这般摆布。
佛案下的少年收回了手,缓缓往后靠了靠,自嘲一笑,眸深似潭:“徜若能就此忘记与小师太的相逢,郭某愿付出生平所有的一切。”
生了绒发的,像个小男孩一般的小师太用手揩着唇上的胭脂,鼻头一酸,道:“佛菩萨会福佑您的,您会忘记的。”
少年勾唇继续苦笑:“但徜若连小师太都忘记了,郭某这人生又还能有什么意义?”
“前程,官位,荣华,富贵,婚姻,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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