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吾该如何行事?请子房教我!”
在告诉了张良沛公身死的真实缘由,表达了自己对此的愧疚和不安,诉说了内心的苦闷和对自己侄子的愤恨、以及掌握项家集团的愿望之后,项伯真挚的对着这个曾救他性命的昔日故友拜了下去。
张良沉默不语,过了一阵道“武信君项梁身故之后,公为其弟,理当接替武信君掌权,奈何项籍小儿无礼,自恃勇力,夺公之位,现今更是日渐骄奢,目无尊长。
其余不表,单说杀沛公,接待秦王之事,就全然未曾将公放在眼中!
公手下将士,有四万之众,而公又为项氏长者,依我之见,不若杀之自代!”
张良压低声音的话一出口,满心怒火的项伯心中也升起一股想要将王庆弄死的强烈感觉,但随后想起自己侄子怒叱之下诸将退避,带领兵马所向披靡无敌情形,刚刚升起的雄心,立刻就被压下去的一大截。
他摸索着腰间玉佩,过了一阵犹豫道“项籍终是吾子侄辈,虽不敬,杀之,吾心不忍。”
说话之前,张良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如今听到,还是暗暗摇头,但嘴上却颇为着急和仇恨的道“公视其为子侄,彼可视公为叔父?”
项伯默然,良久乃道“此事先如此,暂且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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