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看一眼,转而朝沈泽棠道:“此次秋闱科考,沈大人最是辛苦,此鸭肉卷、沈大人先品尝才是。”
侍从又把盘儿递至沈泽棠跟前。
太子之心昭然若揭,沈泽棠岂有不明白之理,倒底还是怕死的。他笑了笑,拈起吃了口,慢慢嚼了。
却再也不吃,只看向那厨子,颇有赞赏之意:“与京城全聚楼的比,倒多了南方广东的鲜甜,我不嗜甜,否则定多吃些。”
太子这才拈起另一卷吃了,很是喜欢,命侍从打赏,那厨子跪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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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瞧着那厨子面熟,细打量一番,不由暗暗吃惊,竟是萧荆远。
他已不副初见时的落魄模样,此时倒有些富态商贾的雏形,想必忆香楼被他经营的颇有声色。
忽而想起姚勇说的军中那桩事儿,萧荆远用枝木捣穿苏崇的后庭。
.........看着那烤鸭从尾穿到顶倒挂于钩上,舜钰忽有些反胃。
再看他得太子打赏,似乎并不意外,偶尔看向沈二爷的目光,阴沉沉的。
舜钰心中一动,却不及多想。
教坊司的艺人已鱼贯而入,但听龙管缓吹,翠袖调笙,容颜娇好的伶妓扭摆腰肢,踏歌而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清脆悠扬的歌喉余音绕梁,直唱的晴日渐移珠箔影,暖烟深护瑞炉香。
”那伶妓不是王美儿麽?“太子忽然低低笑道。
沈泽棠也笑了:”太子竟也认得她?“
”偶几次在徐首辅府中有见过。“太子说的颇不以为意:”莫看徐首辅老将所至,倒挺疼惜这王美儿,或许年纪大许多缘故,像待女儿般。“
沈泽棠噙起嘴角,太子还未纳妃,不懂情关。
若是真心疼惜,怎会任由王美儿在教坊司受尽糟蹋,其中的官员大吏还是徐首辅遣人领去。
目光不落痕迹的看向冯舜钰,鸭子不曾碰,倒把两盘炸螃蟹吃得精光。
螃蟹性寒凉........不该因看她爱吃,便把自已那盘给她.......。
唤过沈桓低声吩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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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递来一盅酒,道是沈大人赏的。
沈大人赏的酒,岂能不吃?
舜钰很识实务的接过,还笑着道了一声谢。
仰颈饮尽,却怔了怔,是温过的黄酒,热热地穿肠过,去把脾胃来暖。
往昔沈二爷吃过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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