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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也意识到自个被女儿带偏方向,咳嗽两声,“今日不说别的,总之你不可以拿自己的感情还有身体胡来,”她想一会,长话短说,“恋爱时没确定对方是真心喜欢还是随意玩弄之前,不可以随便就跟人发生关系。”
司芃嗤笑,想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活一把年纪了,不也没弄清楚那个人的真心在哪里。阿婆在身后唉声叹气,还是那句陈腔滥调:“小花,要听你妈的话。”
司芃怕两个女人的啰嗦,更怕她们的眼泪,想逃离,于是起身:“讲完了没?你快点睡啦,身体不好就多休息。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小花!”
“好,我都听你的。”
“那我刚才跟你讲什么,你重复一遍,再说你都做得到。”
司芃也叹气,“第一不要抽烟喝酒,第二不要休学,第三不要随便同人上床,是这些吧,我都听就得了。大半夜的起这么大架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虽然说了会听,但司芃是不在意的。她妈走前的一个月,就在她面前装装样子,等人一入土为安,她便恢复原形。继续抽烟,那时还不太喝酒,太小嘛,酒量不行,跟着凯文一帮人到处混,逃学是家常便饭,高三就彻底没去念了。
要等到这操蛋的叛逆期过去,要等到离她妈妈走的那个阴冷下午很久以后,要等到发现这个世上深爱自己的亲人全都离去,被背叛被伤害,还得学会静静地舔舐伤口保护自己,那些“不许”——无端地从静谧的深夜里闯出来,咒语一般在她脑海里回响。
说她是个背弃誓言的人。
她竟然想守誓。可她总是戒不了烟,也早已退学。三者只剩其一。
到今日,全都不剩了。
还好。也不觉得过分悲痛。四年孤独的生活,教会她最深刻的一件事——便是命运抡起锤子,狠狠砸过来时,挺得住第一击,日后的都受得住。
有段时间,她想死后葬在妈妈阿婆的身边。她去见她们,轻敲房门,说对不起,以后保证会做一个乖孩子。
现在也不太想了,S市房价这么贵,墓地也跟着涨疯了,活这一辈子,她也买不起三个连在一起的墓地。更何况,等她死后,又有谁会记得她们三人?
墓碑不是为死者立的,是为那些心里还有念想的人立的。
凌彦齐已走到“暮色”停车场,青天白日下这里一片安静,四处瞧,一个人也没有。他心里纳闷,现在混社会的都这么不济?他开车门,插上手机电源,卢思薇的电话尚在接通中,又给掐断。
算了,何必上赶着送死呢。
回到市中心,专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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