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我来您这处,六姨奶便掉眼泪,是见着保官不欢喜么?”
六姨娘忙擦了眼泪,冲着破涕笑道,
“我也不知怎么了,见着保官便要欢喜的哭出来,倒惹我们保官嫌弃了!”
两人这厢说了一会儿,保官瞧着六姨娘神色转好,这才小心翼翼开口道,
“六姨奶,您还记得我生母么?”
六姨奶一愣,
“怎得问起你的生母了,她已是故去多年了!”
保官应道,
“我这也是偶然想起,我生母去的早,现下再想竟是想不起她什么样儿了,便想问问您!”
六姨奶道,
“她死时你还在襁褓之中,自然记不得她的!”
“您……您能给我讲一讲她么?”
六姨奶叹了一口气道,
“你如今也大了,自是应知晓亲娘的事儿的!你那亲娘我也见得少,那时你父亲也差不多你这般年纪,夫人因着二爷的事儿便给你父亲寻了马家这一门亲,成亲时我见过你母亲一回,她生的倒是好看,不过神情有些抑郁,事后想来怕那时也不愿意嫁给你父亲的……没想到后来成了那样……”
说着拉了保官的手叹道,
“你生下来,身子便不好,她……她也不爱抱你,夫人怕你养不活便将你抱了过来给我养着,她有时也来看你……到我这处也不多说话,我也不是那会说话的人,她来在那里坐一坐瞧瞧你便走了!”
想起那时的马氏形容憔悴,神色阴郁,对保官说是不喜欢吧,过来瞧他时也会温柔的笑。说是喜欢吧,却是从不伸手抱他,有时孩子闹得凶了她抱过来,不过沾一沾手又转到了奶娘怀里。
现在想起来,她怕是本就不喜雍善连带着孩子也不爱了!
唉!
“你母亲与你父亲也是一桩孽缘!”
不管如何女人即是嫁了人便应好好儿与夫君过日子,为何又背地里干那偷人养汉的事儿,雍善那性子是能咽下这种事儿的人么!
好好的一桩亲事倒弄的马家那般收场,六姨奶想起来也只能道是老天爷作弄人了!
“六姨奶,那马家还有什么人么?”
六姨奶想了想道,
“你那外祖一家本不是沧州人,是祖上从外头迁到沧州的,自那处来的我便不知晓了,家里除了二老便是一儿一女,你母亲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不过多年前出外经商,后来马家二老去世时,倒也回来办了丧事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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