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
这逆子果然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狞笑:“是啊,已经狂妄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世所罕见,来人!”
可是他呼唤着人,外头的禁卫却不敢进来,大气不敢出,他们自然不敢对太子殿下无礼。
朱厚照却正色道:“为何儿臣说自己的道理时,父皇和杨师傅,总是这个样子?”
“……”
朱厚照这时却是怒了,他自知理亏的时候,固然会装死,可今日,他觉得自己委屈了。
“这劝农书,本是废纸,里头所谓的劝农,更是不知所谓,儿臣敢问,谁耕过地?”
“……”
“什么?”王华忍不住有点发懵。
朱厚照抬头,理直气壮的环视了众人一眼,便气咻咻的质问弘治皇帝:“本宫问的是,这里,有谁真正耕过地?父皇,你耕过吗?”
“……”弘治皇帝本是大怒,却一下子,被问倒了。
虽然,每年于北郊之坛祭祀的时候,为了表示宫对农业的重视,会象征性的用金锄头挥舞两下,可这也只限于此。
“父皇根本没有耕过地!”朱厚照冷笑。
这一次,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逆子,还敢顶嘴!”弘治皇帝自觉地这败家玩意动摇了自己这君父的威严,更是恼怒,不过……底气有些不足。
朱厚照随即,目光又落在了杨廷和身:“那么,杨师傅,你耕过地吗?”
“……”杨廷和一时语塞,他下意识的道:“这与耕地有何关系?”
“那么,杨师傅也没有耕过?”
杨廷和不知怎么答好。
“那么……”朱厚照渐渐开始掌握了状态了,反正横竖要被父皇收拾,那么索性,闹一场吧。
朱厚照四顾左右:“你们都没有耕过地了?刘师傅、李师傅、谢师傅……还有萧敬……”
他一个一个的唱名,刘健莞尔,默默摇头。
谢迁和李东阳也是一脸怪异,自然,他们是读书人出身,耕地……不存在的。
萧敬脸色尴尬,他是打小送进宫里来做宦官的,做太监,不是为了摆脱耕地,且还三餐不继的命运吗?所以,他自然没有耕过地。
“殿下,臣耕过!”方继藩理直气壮的道。
朱厚照瞪了一眼方继藩,冷然打断他:“你别打岔。”
“噢!”方继藩隐隐感觉到,今日朱厚照身,有一股莫名的霸气。
朱厚照冷笑,他抬眸,凝视着怒不可遏的父皇:“你们都没有耕过地,却奢谈这劝农书写的如何好,什么佳作不可多得,这不可笑吗?”
“……”弘治皇帝想卷起袖子来,直接抽死这大逆不道的小子。
朱厚照傲然道:“儿臣说它是废纸,这是因为……儿臣耕过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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