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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有一些八股作得还尚可的,原以为此番有希望高,如今直接落榜的,他们……想死啊。
若是没有这西山的十二人,或许自己入榜了啊。
“西山书院……可是新建伯的西山书院?”
“是那新建伯与他诸弟子的西山书院,他们在那儿教授新学……”
那些想要喊不公的人,突然没了声响了!
是新建伯啊,你可以讨厌他,可你必须得服气,他的六个门生,当初可霸占了榜单,将天下读书人吊起来暴揍,现在这十二个西山的读书人霸占乡试榜,显然……也不那么出了。
京师……沸腾了……
…………
此时正是正午。
刘健心神不宁的在暖阁里票拟着奏疏,今日皇帝没有召见他,目的他猜着了,陛下这是知道今日对自己是大日子,想来实在没心思去君前奏对。
刘健虽说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他的心底深处依旧没来由的烦躁。
他安慰自己,人生总该有所缺憾,不必在意,越是在意,反而会使自己的儿子承受更大的压力。
所以他面带着微笑,努力如常地做着平日该做的事,而整个内阁里,似乎今日下人等,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李东阳和谢迁都躲在自己的值房里,没有冒头出来,平时他们本该公务闲暇之余会邀刘公一起喝喝茶,解解乏,今日也假装事务格外繁忙,埋首在案牍,认真地票拟着奏疏。
谁也能感觉得出,这内阁里,弥漫着诡异和尴尬的气氛。
却在这时,有书吏匆匆地边走边道:“刘公,刘公……”
这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内阁里的沉寂。
顿时,许多人表露出不满之色。
可那书吏不在乎,无视这渊阁,也即为内阁前堂所有人不满的目光,几乎是冲进了刘健的值房。
“刘公,大喜。”
书吏进了刘健的值房后,便对着刘健拜下,竟是激动得颤抖。
刘健抬眸,错愕地看着这书吏。
书吏嚷嚷道:“公子高,高了。”
“……”刘健一怔,双目露出了茫然。
可周遭的值房里,却是一下子炸开了一样。
李东阳想起身,可细细一想,又坐了下去,要淡定,内阁大学士岂可如此沉不住气,且先听一听。
谢迁本在票拟,手里的笔划拉一下,这手打了个激灵,直接将奏疏糊了一团墨。
翰林和书吏们不太沉得住气了,纷纷在外探头探脑的。
“你说什么?他……他……了?”
刘健短暂的呆愕后,凝视着这书吏问道,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而接着,内心的深处一股喜悦开始油然而生。
可是……这份喜悦,他又不得不极力地压抑住,他怕啊,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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