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了能登船，甚至露宿在征募处外头，他们被一个个要求剥干净了衣服，检查口齿，检查肌肤是否有疮疤，丈量身高、体重。

出海啊!不出海有什么出息。

算是死，也要死在外头。

留在陆，是等死，数百万户底层的官兵们，早已是生不如死，现在但凡有了一丝改变命运的机会，都没有人放过。

多少人出了一趟海，一夜暴富，自此人生变了模样。无数人，为了出海，四处托关系，求告征募处的人。

得到了一份征募令，要求其某月某日于某时登某船的人，顿时喜笑颜开，家里拿出压箱底的钱来，杀鸡宰羊，大宴宾客。

要有出息了。

出了海，别想着回家啊，家里的事，不必惦记着，死在外头，认了，这是命。

四邻听说被选了，纷纷门道贺，哪怕是他们的官们，也变得警惕起来，派人会随点儿礼。

毕竟，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活着回来了，还有了大出息呢？不敢惹，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