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道:“曾祖母,孙臣本有孝心,您是不知道,为了唱着戏,孙臣的喉咙,都差点唱哑了。还有其他个戏子,什么东西啊,老是唱错词,还经常跑调子,要嘛跑错了场,亏得孙臣,一次次纠正他们,这戏,乃是方继藩编排的,方继藩说了,孙臣这是彩衣娱亲,这唱戏,乃是贱业,说出去,也确实不好听,人家都说这是下九流的玩意。”
朱厚照说的是事实。
当下这个世道,唱戏的,要嘛是乐户,要嘛便是活不下去的人,往往被人嘲讽和耻笑,朱厚照又道:“孙臣乃是太子,本是不能唱戏的,这一唱,那还了得,这不是尊卑颠倒了嘛。”
朱厚照大声朗朗,生恐自己的父皇和大臣们都听不见。
弘治皇帝其实心里,也觉得朱厚照又是胡闹,你太子去做一个戏子?
而其他大臣,心里则想,诶,太子是没法改了,看看他,又折腾这个,将来做了皇帝,他还要登台唱戏哪?
可这么一听,他们却有点回过味来了。
朱厚照继续大大咧咧的道:“孙臣唱戏,是为了曾祖母,哪怕只要能博孙臣便是死也甘愿了,还怕登台唱个戏,便是现在,将孙臣这龙子打下凡间去,真能成下九流,可只要曾祖母能安好,这也不算什么。可不想某一些人,天天一本正经说什么孝顺孝顺,孝个什么顺,天天自恃着身份,端着自己,真要为曾祖母做点什么,他便这个觉得不妥,那个觉得不好,终究到底,他们怕损了什么的名,怕失了自己的利。”
朱厚照笑嘻嘻的道:“曾祖母,孙臣对您,那可是掏心掏肺哪,您若喜欢,这太子我不做了,成日给您唱。”
弘治皇帝老脸一红。
有点无语。
这家伙,骂谁?
不过,弘治皇帝习惯了,背着手,故意左右四顾,仿佛朱厚照的话,和自己无关。
却见左右的张懋等人,却一个个也老脸通红,太子殿下,这说的是自己吗?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太皇太后似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可是……皇帝和大臣们的感受,到了她这个年龄,哪里顾得,看着自己亲曾孙儿这般要刀山下火海的模样,忙道:“彩衣娱亲?以后可不准了,哀家若喜欢听这戏,自是让他们去唱便是,你以后,可不准凑热闹,更不准,说什么不做太子的事,你便是太子,是往后哪,咱们大明的顶梁柱,来来来,坐下,饿不饿,吃些东西。”
朱厚照便被太皇太后拉着进了棚子里。
朱厚照大喇喇的坐下,捡起案牍的脆梨便啃,一面道:“真香哪,孙臣还真饿了。”
太皇太后却早已是凤颜大悦,心情爽朗无:“快吃,快吃。”
此时,方继藩已屁颠屁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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