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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藩汗颜：“这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张森在一旁，还是紧张的不行，脑子里一片空白。

弘治皇帝背着手：“既如此，那么真拟旨了，张卿家。”

“啊……”张森愕然抬头。

弘治皇帝想说什么，却发现，好像对张森也没什么可说的，西山书院这些人，真的无法打交道啊。

………………

京师里，到处都是顺天府敲锣打鼓报喜。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哑然了。

这世，最无可辩驳的，是血淋漓的事实，哪怕你再巧舌如簧，这细虫论救活了这么多的人，谁还敢大放厥词，不怕挨揍吗？

何况，医学的进步，是符合至公卿，下至贩夫走卒的期望的。

再丧心病狂的人，如何鄙视细虫论，当他们知道，自己在这个世，因为细虫论，能减少被感染的几率时，也不得不乖乖住嘴。

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受益者。

当日，各大书铺的《求索》期刊开始脱销。

几乎所有的期刊，统统告罄。

书商们，疯了似得寻到了西山的印刷作坊，请求加印，甚至还有人希望将往期的期刊一起订出合订版。

毕竟……太火爆了。

现在不只是要考的人在买，这京师里，无数人都想看看期刊是什么样子。

当人们意识到，细虫论这样的谈怪论证据确凿时，人们不免生出一个疑问，那么……其他的谈怪论呢？

难道……月儿当真只是一个球，而脚下的大地，是圆的。又或者……

其实，无论别人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求索》期刊销量暴增，只要有人愿意买，有人愿意看，而作者们能够得到足够的收益，哪怕是依旧有人不愿意接受这些谈怪论，方继藩在乎吗？

他不在乎。

大明的人口，若是加隐户，何止万万之数，哪怕只有两三成能读书写字的人，受这《求索》的影响，方继藩成功了。

口罩的销量，也开始暴增。

官府发放的口罩，早告罄，可许多百姓，却到处都在想办法求购。

甚至不少商贾，看到了商机，疯了似得希望得到订货，将一批批口罩，卖到京师之外。

毕竟，这些事，很快会传遍天下，口罩的价格，说贵也贵，也说不贵，也不贵。可若它能预防一定的疾病，许多许多人而言，能值回价格了。

制造口罩的棉纺作坊，疯狂的扩张，得趁着其他商贾开始兴建这样的作坊之前，能扩张多少便多少。

这天下，如此巨量的人口，人们对于疫病，本身带有巨大的恐惧，未来口罩的销量，在三五年之内，可能都会不断的暴涨。

棉纺男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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