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人,他的思维,怕也难以转变,即便让他多去体验,想要改变,怕也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可是……一个孩子,不同。
朱载墨能有此疑问,想来是因为……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黑色的民,那些在阴暗角落里,永远发不出声音,不被皇孙贵族们所察觉到的一个群体。
这黑色的民,想来早已在朱载墨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有了见闻,自然产生了疑惑,于是,向人求教。
这才有了以王守仁为首的一群师兄们,针对性的教学。
这个话题,可能会有些深。
可这等耳濡目染……
弘治皇帝看了方继藩一眼:“继藩。”
“臣在。”
弘治皇帝别有意味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他其实很想问,香姨是谁。
可话未出口,终究又吞回了肚子里。
他了解方继藩的,不是一个坏人,除了有些小毛病罢了。
于是吁了口气,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你辛苦了。”
“不辛苦。”方继藩正色道:“儿臣心里,只有欣慰。”
弘治皇帝背着手,此时,他对朱载墨,带着好:“那么朕来问你,你以为,定兴县,可以继续下去吗?”
堂堂皇帝老子,居然去询问孙子的意见,这本身有些啼笑皆非的事。
可现在,所有人都张大眼睛看着朱载墨。
他们倒未必是真的想倾听朱载墨的意见。
一个孩子,再怎么懂,所知的也是有限。
他们只是想看看,皇孙是否还有惊人之语而已。
朱载墨想了想:“可以。”
“为何?”弘治皇帝目光温柔,他是爱极了这个孙子。
朱载墨正色道:“大父所行的新法,只是对白色的民,利益有所触动,可是这种触动,其实是有限的。”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这也是他在税法改革之,尽力避免的问题。
虽然这一次要对士绅们动刀子。
可弘治皇帝毕竟不是激烈的变革者,他要的税,又不是天下士绅的命。
朱载墨道:“白色的民,固然会极力反对,可是,他们岂敢谋反不成?大父是个好皇,可也不是轻易拿捏之辈,大父此前,命诸公侯,巡视诸营,这一次定兴县,厂卫尽出,足以证明,这一切,其实都在大父的掌控之。”
弘治皇帝一愣。
自己的心思,居然都被朱载墨猜透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载墨道:“白色之民,只能借他们的哭告,来使大父回心转意而已。可对于黑色之民,此举,却能大大的减轻他们的负担。革新最难的,其实不在庙堂之,真正难的,在于谁来主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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