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怪了……
常威一头雾水,这个时候,竟来蹴鞠……
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吧。
嫌银子多?
可师叔有命,他哪里敢说什么,忙道:“学生明白了。”
而身后的士绅们,却一个个面面相觑,竟是不知所以然。
日子没法过了啊。
说实在的话,现在都已经不是银子的事了。
自那该死的刘瑾来了之后,成日登门,见天来,一顿都不落下,你不好好招待,他还不高兴,四处纵容恶奴盯着你,让人寝食难安。
这里头,流失了多少利益。
可你要去状告他,细细算来,人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能告他什么?他是太子身边的人,告也告不倒,反而可能因此而得罪他,到时被他惦记,谁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而欧阳志,要的只是你的税,还有你藏着的隐户和隐田,利益受损不说了,还成天被他恶心,今日他要修路,明日,他还要拿出银子来,弄什么蹴鞠。
这……是人干的事吗?
欧阳志却是面无表情……只背着手,却已踩着泥,到工地去了。
可士绅们却没有跟去,因为……他们的鞋是新的,踩在泥地里,斯何在?不知道的人,还当自己是泥腿子呢?
他们目送着,欧阳志走远……心里真是忧愤无,于是窃窃私语:“这是将自己的银子,不当银子啊,民脂民膏,他拿来这般的挥霍。”
“吁……噤声!”
…………
弘治皇帝心情不错,给太皇太后问过了安,他早命人将皇孙的话,记了下来……此时,他拿起记下的话,反复的咀嚼,看着看着,忍不住乐了。
有这样的孙子,夫复何求?
这辈子,也知足了。
却在此时,萧敬快步行来:“陛下……”
弘治皇帝道:“何事?”
萧敬道:“刘健求见。”
弘治皇帝颔首:“叫来吧。”
刘健入殿,显得有些匆忙:“陛下,淮河……泛滥了。”
弘治皇帝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这即将过冬,何以泛滥?”
“这……”刘健长长的叹了口气:“近些年来,天象迥异,许多灾情,实是防不胜防啊。”
弘治皇帝皱眉:“既如此,当立即命人,前去修筑河堤为宜,卿家看,派谁去好?”
刘健道:“为了一劳永固,老臣以为,此次治水,万万不可轻忽,只是,当下工部尚书身子不好……臣……”
弘治皇帝突然道:“刑部尚书涛,从前也在工部任职,对于治水,经验丰富,这些年来,淮河水患频繁,朕想要一劳永逸,势必,发动浩大的工程,这可是与十万百姓息息相关的事,若是寻常人,朕不放心,不妨,命他钦命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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