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萧敬便取了砚台来,弘治皇帝面没有表情,显然已经震怒了。
吴宽心里有了底气,心想自己大仇终于得报,也算是老天有眼。
弘治皇帝抓着砚台:“之此砚台如何?”
吴宽伸长脖子,端详:“差不多……”
弘治皇帝道:“怎么砸的呢?”
吴宽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这样,砸了这里,陛下……臣……臣真的……差一点见不着您了啊,当初……臣在东宫为陛下侍讲……臣……臣万万……”
他讲起了当初,自己和弘治皇帝的情分,那真是一段很好的时光,当然,他知道陛下是个讲情分的人,只有触动了陛下,方才可让自己报一箭之仇。
他要欧阳志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人纷纷为欧阳志惋惜,到了这一步……欧阳志……毕竟过份了啊……
可这时……弘治皇帝把玩了手的砚台,突然……
手的砚台,脱手而出。
那砚台极快的飞向吴宽的额头。
恰好,是那伤口处。
吴宽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啪嗒……
砚台狠狠击打额头。
果然……很熟悉啊……
吴宽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沉,不偏不倚,打在了旧伤,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他发出了杀猪的喊叫。
鲜血……淋淋而下。
痛得不只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他身子颤抖,手捂了伤口,又是血,一手的血。
“陛下……”吴宽发出了悲愤的声音。
“陛下……”百官们已是震惊了。
陛下……陛下怎么可以……
吴侍郎,可是曾教导过陛下经义的啊,虽无师徒之名,却又师徒之实。
何况……他乃大臣,陛下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大臣,对大臣这样殴打呢。
这是昏君才会做的事。
所有人心寒了。
当有人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弘治皇帝的时候,却发现,弘治皇帝的面容,不见任何羞愧,却宛如万年不化的坚冰,他面尤其的可怖,双目之,掠过了杀机。
“是这样砸的吗?”弘治皇帝厉声喝问。
吴宽拜下,他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下子,他竟恐惧起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他匍匐在地,任由额的鲜血,淌在地。
他浑身颤抖:“是……是……”
弘治皇帝大笑:“那么,是朕砸的好,还是欧阳卿家,砸的好?”
侮辱……这是侮辱。
陛下,你怎么能视臣子为娼j呢?
吴宽悲愤到了极点:“陛下……陛下这样做,是侮辱……”
“朕是要侮辱你!”弘治皇帝不等他说话,已是不耐烦的回应他:“朕若是不侮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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