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
方继藩已是去远。
圣驾已是有一些距离了,方继藩策马追去。
片刻之后,弘治皇帝已是驾临容城县县衙。
群臣个个面如土色,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吴宽的头颅,悬挂在县衙前。
陛下此番雷厉风行,实是太过严厉了。
杨一清等人,已是惴惴不安,静候处分。
欧阳志则随驾,当初,他随驾宫,和陛下是有默契的。
张升、马升人等,虽是置身事外,只是……陛下今日之举,足以令他们深思。
弘治皇帝坐下,方才才步入了衙堂,弘治皇帝道:“继藩,你方才去哪里了?”
方继藩道:“陛下,儿臣和他们告了别。”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方继藩一眼,道:“结了工钱?”
方继藩一愣,随即道:“陛下真是明察秋毫……”
弘治皇帝微笑:“朕的工钱呢?”
方继藩无言,这有点不要脸啊,还有节操吗?
他笑吟吟的从袖里取出那一张银票,道:“陛下的工钱是四钱银子……”
“总要有零有整才好吧,将这银票拿来朕看看。”
方继藩:“……”
他不得已,将这二十两的银票递,弘治皇帝收了,面不改色:“通州诸官……来了吗?”
杨一清人等,已是脸色铁青,前,拜倒:“臣等……有罪!”
他们不敢说万死了。
因为……真的会死啊。
弘治皇帝淡淡道:“吴宽曾与朕,亦师亦友,今日伏法,朕有万般不舍,可这是他咎由自取,戕害百姓,颠倒黑白,罪无可赦,非朕不能容他,而是他自取灭亡!”
说着,弘治皇帝轻描淡写的呷了口茶。
杨一清等人拜在地,惶恐不安的点头。
弘治皇帝闭了眼睛:“可是你们呢……通州新政,一塌糊涂,你们又何尝不是始作俑者?你们自己说罢,朕该如何处置?”
杨一清面如死灰,他心知自己铸了大错,道:“陛下,臣只相信身边人的一面之词,不能做到明察秋毫,所行只政,俱为想当然耳。臣自诩自己曾有马政的经历,目空一切,以至如今,贻害百姓,此……不赦之罪也,臣……”他眼里含着老泪,到了今天这一步,既是羞愧,又是悲凉。
宦海数十年,混到这个下场……真是……
“臣请步吴宽后尘!”
身后几个县令,都吓着了。
杨府君,你这是坑人啊,你要步他后尘,想要死,可是我们不想死啊。
弘治皇帝点头,侧目看了一眼方继藩:“继藩,朕再来问你,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方继藩一脸痛心的道:“陛下,若是诛杀过多,恐伤天和,儿臣最是怕血,见了血,便忍不住头晕目眩,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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