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铁疲惫无力,生杀吧。
就在这时,陈淮安干涸锋利如刀的唇终于咧开了点缝子:“我在等一个人,她不来,我就不肯死。等她来了,我必然会自己寻死,不劳你们动手。”
两个衙役听了这话,瞧他双目凝重,一脸的认真,也知道陈淮安此人虽是朝之大奸佞,但为人极重义气,讲信用,说话算话的,既他说自己在等人,就肯定是要等那人来了见一面才肯死,毕竟他们只取他的命,与他也没什么私仇,遂也就退出去了。
隆冬热气腾腾的打铁房里,只剩陈淮安一人。他这才又站了起来,推开窗子,望着窗外呼呼而刮的北风,痴痴望着来路发呆。
其实不必下毒,他也愿意去死的。
纵观他这一生,少年时呼朋引伴,纵情诗酒与剑,过的好不潇洒。
青年时恰逢生父官途起复,位极人臣,他也跟着入朝为官,以秀才之身一路做到大学士,父子双阁老,齐齐伴于君前,朝中党派纷争,他周旋其中,十年不衰,也曾排除异已痛下杀手,也曾为国为民推行良策,坏事做绝,好事做尽,无愧于天地君臣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