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岂能懦弱地再逃回曾经的牢笼。
她知她是明白的,明晰不能不动容,但是面上只是浅淡的样子,握着董香之的手:“好,明日你便要走了,听你这番话,我便也放心了。”然,话方出口,已有些鼻尖酸涩,明晰看着董香之,就仿佛看见自己,许是不像,却又如此相似,她如今是困在牢笼的鸟,而今,她费尽心思百般努力亦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展翅高飞,能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
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繁琐,国恨,家愁,去到另一个地方,孑然一身去,孑然一身来。
忽然,轻轻叩门的声音传自耳畔,明晰低低道了两字“进来”,只见是一个浅色长衫的男子,端得是温润如玉,笑容斯文有礼,手上似是拿着一幅字画,就那样跨步进来。
董香之不必抬头便能瞧见张梁笙望着明晰的眼眸那般的温柔似水,满腹的眷恋,饶是她都有些不忍心拒绝这方的柔情,何况这数日,明晰亦不常出门,若不是张梁笙找些乐子来,她与明晰自是生活有些寡淡了,可她亦不知为何,总是心底略有忐忑,时不时还会心惊,她望张梁笙能带明晰走,亦怕明晰一旦走,赵明两家将横生枝节,心里不是没有替明晰打算,却是不知从何打算。
“你同明晰好好聊聊吧,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憩会儿。”自是不愿打扰两人,董香之亦觉得在二人之中不大合适,说完便退了下去。
见状,张梁笙亦习惯了,只是对明晰笑了笑,在极好的梨花木桌上摊开那原本握在手中的画卷,轻声道:“你瞧瞧,这画可好?”
那是一幅极简单的画作,瞧得出作画之人尚未年幼,只是寥寥数笔,画出了一个穿着学堂校服的女童剪影,夕阳霞光,苍山葱绿,极是用心。
“这幅画是我回明家在我少时的书桌抽屉里找到的,颇为惊喜,你瞧我少时功力可好?”张梁笙低声在明晰耳畔问道,因是一同赏画的姿势,离得极近,他亦不偏不倚地俯在她略微冰凉的耳畔边上,觑着她眉眼如画,明媚显静的五官,那一件茜色的西式长裙,衬得她在通热温暖的室内肌肤若雪,晶莹剔透,半丝不像已嫁人有过身孕的女子,而长年身子的微恙也让明晰如今多了几丝无法掩饰的虚弱与莫名的渺意,张梁笙的眼神渐渐朦胧,心神荡漾,许多情感无法言语出来,却快要溢出了心坎。
她本磊落,却听了他的话不由心一颤,芊芊玉指摸上他的旧作,纸质粗糙却满是心意,不知何来的伤感,她一个不察,张梁笙已离得她极近,面对面的两人,呼吸都快到了一起,这时急那时快,张梁笙心眼一动,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上去,随之而来的冰凉感叫他心神一晃。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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