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救你的。这是我身为国人的责任,幸好你机灵逃出了军警的包围,否则……若不是家父提醒,我定然……罢了,能救你亦是幸事。”若不是父亲提醒他切不可多张扬,他倒真想冲进那里质问几声,正是外患的时候怎么能中国人枪打中国人……
当然,不仅仅是因你是中国学生才救你,他凝望着她的侧面,心底暗自说道。她姣好清致的轮廓叫他不禁失神,天知道她不说话,不挑眉时有多美,当然怒嗔冷面的时候亦是美上万分。他从未对女子动过心,因在他眼里世道已如此乱,何况是男女之事,闲来能弹上一会儿钢琴,拉一会儿小提琴,有人欣赏,有人为知音,已是幸事,若能真的磊落坦荡地为救国抗日出一份力亦是最好,只可惜他从不能任性而为,只能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下做真正的自己。
嗓音沉沉,挪开视线,他不知她为何冷下了脸,道:“劳烦明少爷帮叶蕙叫一黄包车来,我好方便回家。”
“你家住在何处?我派人给你家去传个信,你便在明府上休养几日吧,待身体完全康复再走也不迟。”
半晌,西园寺辉夜沉默不语,神色凝重,接着终似笑非笑,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目光灼灼却莫名叫他忽然心里咯噔了下,还来不及探究,他只瞧见她面上绽出初见以后第一个灿若星火的笑靥,眸中泛着叫人猜不透的水光,潋滟着破霜般的媚意:“也罢,那我就在您府上叨扰几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