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忙开口,“你若是想要我活着,你必须安全,所以,你一定要连夜回丽水行宫去。”
端木凌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小蝉,你这是想骗我回去吗?”
小蝉摇头,“我这两天本是等死的,但你刚才的话却让我不想再死,我想活着守在你身边,让你永无后顾之忧,让你在孤独时、悲伤时、失落时有地方可去。所以,你更要活着,就算澹台漓不能治好我,也好过你守在这里陪我等死强。”
端木凌唇角微颤,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咫尺之间凝视着她,片刻,又在她唇上轻轻印一下,声音沙哑道:“我想办法光明正大的回来,你要等我。”语罢,起身离去,临到门前又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衣衫一闪,人便离开了。
小蝉松了口气,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端木凌心安,澹台漓懂什么医术,她只是想让端木凌回去罢了。
泪珠沿着眼角滚落,心却平静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梧桐斋里竟来了一位不素之客。
把他领进来时雪珠的眼神里难掩好奇,以至他在床旁远远的坐下,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小蝉也没曾想西门昭会来看自己,斜倚在床头懒懒道:“我这病是会传给别人的,公子还是早早回去吧,公子的心意,小蝉心领了。”
西门昭淡淡一笑道:“不瞒公主殿下,我三岁时得了一场病怪,病好后百毒不浸,十岁那年水国闹瘟疫,城内的孩子十之八九都感染了,就连宫内我的那些哥哥弟弟们都给纷倒下,唯有我平安无事。”
哪里有这样神奇的人,小蝉淡淡一笑,看见雪珠一脸感兴趣,顿时心升不满,示意她出去熬药,她不情愿的离开了。
注视着她出去,西门昭正色道:“公主这次病的蹊跷,我别的病不懂,肺痨却是了解的,我们水国王世十有八九都死于此病,若是公主不嫌我冒犯,我可以为公主诊视一下。”
小蝉怔了怔,伸出手臂,“已经如此了,公子但看不妨。”
西门昭握了她的手腕,探触她的脉搏,听了一会儿,皱眉道:“不象是肺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