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喜四两拨千斤,走奇诡路线,出人意料。这些后来凤笙改正了许多,后来她深陷大理寺时,无事曾分析过自己的心性。
因为从一开始她手中就没有筹码,她的所有筹码都是一点点谋来的,所以她的思路都是在‘谋’。
而范晋川与她不同,他生来即是天之骄子,这种天之骄子指的不是出身,而是他一路行来的轨迹。因为有才,因为够真,哪怕是宋阁老也对他有几分另眼相看,同样也是因为这些,明明建平帝对宋阁老一系多是不满,却偏偏择了他做那个中心点。
认真观察其前半生轨迹,除了少年苦读,之后俱是一帆风顺,在翰林院坐那六年冷板凳不算,可以给皇子们做授业的冷板凳,换谁谁都愿意。
他没有面临过不成功便成仁的处境,没有背负过只一人的重担,没有走过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路,他的路走起来那么平坦稳当,所以他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种正大光明的坦然。
很多时候,凤笙都想去学他的坦然与他的正大光明之道,她努力过,改变得却不多,后来才发现有些东西经历了,就会刻在骨子里。
话题回到魏王,凤笙也不过只和魏王下了两盘棋,便看出他的路数。
魏王很谨慎,也很有耐心。很多时候你看他下棋,明明可以看出他的意图,但因为他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你总会质疑他到底想干什么。你只管试探你的,他只管走他的,但一旦你放松警惕,他便会以穷凶极恶之态,将你吞吃干净。
而且他的棋路也是偏诡诈,也就是俗话说的不按牌理出牌出牌,所以连下两局,两局凤笙都输了。
说实话,这种输法,让她有点不服气。
“再来。”
之后又下五局,凤笙只赢了两局。
“天快黑了,回去吧。”魏王将棋子扔在棋罐里,道。
凤笙没有说话。
“明日再来。”
她这才站了起来。
新婚头一个月,就是这般渡过。
除了厮混在床上,便是厮杀在棋盘上。
不过倒是你来我往很有意思,凤笙在前面连输之后,很快便扭转了局势,但魏王也不是吃素的,因地制宜转变了棋路,又是一场新的对垒。
当然,魏王也不是没事可干,认真说来他其实很忙。
虽然凤笙没有细问,但从德旺以及德财的只字片语中,她知道魏王府养了很多清客。还有两淮那里,魏王早就把勾庆当成钉子埋进了两淮,诸如此类其他地方想必还有很多,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魏王最近似乎就在忙这些事,因为不是公差,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甚至会商议到半夜。
凤笙猜测是魏王打乱了自己的计划,现在正拾遗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