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谄媚的笑容；隔壁桌上中年妇女有点刻薄，吃到一颗空壳的瓜子，脸就拉了下来；又有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神色眯眯的……

人间百态，莫不如此。

听了两小时的戏，穆琼灌了一肚子茶水，朱婉婉和穆昌玉却都听得非常激动，穆昌玉有些地方没听明白，就问朱婉婉那都是什么，而朱婉婉竟是能小声地哼唱出来，再解释意思。

“娘，你真厉害。”穆琼夸奖道。

“哪有……主要这戏我听过。”朱婉婉道：“以前过年，你爷爷请了戏班子来唱戏，他们常常唱这一出。”

朱婉婉一说，穆琼倒也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来。

原主一家在苏州的时候，虽然重男轻女这样的事情不可避免，但总体还是和乐的，原主的爷爷对原主更是非常疼爱，可惜这位老人家去得太早。

听过戏，他们又坐马车，去了陈老板开的西餐馆。

穆琼曾把西餐馆的炸猪排、炒菜还有面包带回家，但那跟在店里吃到底不一样。

别人来租界，都会吃西餐，他的母亲和妹妹自然也不例外。

“小穆，这是你娘和你妹妹？”陈老板一看到穆琼，就问道。

“是啊陈叔，这是我娘，这是我妹妹。”穆琼做了介绍。

“小穆你长得这么俊，原来是随了你娘。”陈老板夸了朱婉婉一句，就招呼朱婉婉和穆昌玉坐下了，又让人给他们上炸猪排和汉堡。

店里没什么客人，帮工倒是有不少，这些人都是穆琼认识的，这会儿都远远站着，看着穆琼。

之前穆琼在店里的时候，他们就觉得穆琼跟他们是不一样的，现在穆琼辞工一个多月，整个人看着就更不一样了……

面对穆琼，他们甚至不自觉的，就有种低一头的感觉。

就连李光明，都不好意思上来打招呼。

倒是陈老板让李光明给自己也上了一份菜，然后坐了过来。

朱婉婉和穆昌玉从未和亲人以外的成年男人一起吃饭，很不自在，陈老板也就没和她们多聊，只跟穆琼说话。

一个月过去，陈老板的西餐馆的生意又慢慢变差了，如今虽然每天都能赚几块钱，但跟当初完全不能比……因而陈老板打算过几天就开始停业装修。

当初穆琼给陈老板做软装的时候，餐馆是照常营业的，但这次要动的有点多，就必须停业几天了，好在很多东西，比如楼梯，陈老板都已经量好尺寸找木工做好了，到时候直接装上就行，因而不需要停业太久。

“我们上海那家新开的油漆厂，本是没有白色的油漆卖的，但我问过之后，他们竟是专门调制出白色油漆来，已经给桌椅漆上了。”陈老板对穆琼道。

为了赶《留学》的结局，穆琼已经好几天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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