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灾,不是,不拘是谁听说了,也只是为祁保山、为他部下的将士,长长叹息罢了。”
“捕鱼儿海一战,你外祖父固然是力尽而死,蒙古骑兵也是伤亡惨重,损了精锐,损了元气。这之后,谭咸、武定伯率军出击,大获全胜,俘虏了蒙古小王子罗忽的妻儿、亲信,得牲畜上万头,奴隶数千人,罗忽自此一蹶不振,不敢再在河套居住,边陲得以数年安定。”
“谭咸,武定侯,都是有功之臣,受到朝廷的嘉奖、封赏。就连胡元,回京后也升了随堂太监,很是风光。”
“踩着你外祖父的尸骨,多少人得到了荣耀!谭咸官至左都御史,加太子太保,被清流士子奉为楷模,声誉如日中天。没过两年他就因病致仕,回乡休养。谭家本就是世家大族,他又有美名在外,致仕之后还是备受世人推崇爱戴,过着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武定伯晋为武定侯,岁禄一千五五石,京城又多了一家赫赫扬扬的侯府。胡元本是御马监的,因着这场战事,升到司礼监,做了随堂太监,很是威风了几年。如今他是南京守备太监,悠闲惬意的很。”
沈复在死牢中的时日不短了,身体大不如从前。这会儿连着讲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脸上泛起潮红,咳嗽了几声,好像有点喘不过气。
南京守备太监是养老的悠闲之地,死牢可不是。死牢,是很残酷的地方。
青雀奇怪的看着他,“你大老远的把我叫来,就为着讲这些?这些事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用得着你告诉我?”
沈复咳了几声,强撑着抬起头,悲声道:“那天根本没有狂风,没有沙尘,更没有两步以外便不能视物!我……我也是两路援军之一,难道我不清楚?”
青雀更奇怪了。你没病吧?你是援军之一,天气晴朗,什么都好好的,你不去增援我外祖父,然后你还好意思当面告诉我,叫我保住你儿子的性命?
沈复满是悲愤之色,“谭咸是故意的!我得到军令之时,你外祖父早已出发了!谭咸分明是怀恨在心,故意迟给军令,贻误战机!”
“我点齐军士,整装待发之时,胡元那厮命人请了我过去,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的闹了半天。他是监军,权柄太大,我好几回急着要告辞,都被他拦下了。”
“他拉着我胡扯八扯之时,你外祖父正以三千铁骑对抗三万蒙古骑兵,浴血奋战!等到他终于放了我,我率部下赶到捕鱼儿海,只见一片死寂,尸横遍野,你外祖父他已经……”
青雀仿佛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披甲搏杀,他脸上、身上全是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坚毅果敢的面容,狠辣快疾的刀法,无数的敌人在他面前倒下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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