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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在一些小事上落子,现如今落子的则是在一些大事上了。
那些棋盘上,随意一步走错,都很可能让事情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三教圣人们家底丰厚,可以随意落子。
但朝青秋就那点东西,落子一旦有些偏差,就是全盘皆输。
所以说朝青秋这些年落子,一直都极为谨慎。
容不得半点差错。
“可是你为何急了起来呢?”
叶长亭问道。
其实他也知道答案。
朝青秋已经说了很多遍。
朝青秋说道“倘若重新活一遍,我不太想练剑了。”
叶长亭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锄地可做不好。”
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片刻,便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惊乱了星光。
——
夏蝉不仅仅会只在某一个地方才有。
当然,常年气候偏低的妖土可能要推迟很久才能听见蝉鸣声。
但学宫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有夏蝉声很是正常。
学宫除去修行的读书人之外,还有许多少年,他们往往才入学宫,在学习修行法门的同时,也在读书。
学宫作为天底下最大的一座学堂,有着世间最有学问的掌教苏夜,有着在别处很难找到的教书先生。
有幸在学宫里读书,即便是最后因为修为不够而被请出学宫,怎么看都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只是这些少年毕竟还是少年,虽然知道学宫是难得的好地方,但也不见得真能克制得住少年人贪玩的天性。
比如今日,学宫对于王霸之术研究最深的刘夫子在溪边讲学,并不是对那些已经学有所成的学宫学子,而是对才入学宫的那些少年讲学。
时值夏日,虽有蝉鸣声,但更多的还是溪旁的蚊蝇,刘夫子穿了一袭长袍,足以遮挡身体绝大部分地方,更为重要的是刘夫子是一位太清修士,境界深厚,蚊蝇怎么能够近身。
他自然不担忧这些。
可是一众在溪边听刘夫子讲学的学子们便是瘙痒难耐了。
宋沛坐在某个偏僻的地方,双腿早已脱了鞋袜放入了溪水里,但其余地方仍旧是被咬了不少包。
很快便红肿了一片。
与他临近的一个少年,是某位在学宫里也很有声名的夫子的学生,但怎么看也没有掌教弟子宋沛的地位高。
看着宋沛把脚放进溪水里,那少年低声提醒道“宋师弟,刘夫子最是讲规矩的,你这样不合礼仪,只怕等会刘夫子生气了,师弟要被打手心了。师弟纵然是掌教弟子,但总归也要讲点规矩的,不然怎么做我等表率?”
少年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依着谁来看都没有问题,宋沛掬起一捧水,喝了口,然后赶紧把脚从溪水里拿出来,然后迅速的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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