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闻到淡淡的腥臭味。

另一边，女老师满意地看着学生们的动作，持着手里的蜡烛，依次从第一排起，挨个将放在桌面上的蜡烛点燃。

最先被点亮蜡烛的，是个女生，她呼吸都沉重了许多，盯着蜡烛，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烛火罩在中间。

火焰，不时舔过她娇嫩的手掌，明显看得出来，那个女生也很痛，但即便如此，还是不敢松手。

顾欢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便将视线转移到自己桌面的蜡烛上。

这时，女老师已经走到身边。弯下腰，将手里的烛火递过来。

顾欢一动不动地注视她，将自己的蜡烛点亮，同时大气也不敢出，小心地看顾烛火。

也就在这时，女老师将脸凑过来，贴着顾欢的耳朵，悄悄提醒。“如果声音大了，火会熄灭的。”

女老师说完，直起身体，继续为其他同学点蜡烛，脸上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视线都没有一点点偏移。

在她身后，顾欢神色飞快变幻。“女老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单单提醒我？”

几个疑惑还没得到解答，他又想到眼下最重要的事。

“刚才老师交代，这是晨读会，现在又暗示自己声音不要太大，前后说法都互相矛盾。”顾欢眉头微微皱起。

真正的考验，似乎还在后面。

这边顾欢脑海中浮想联翩的同时，美女班主任已经将十几个同学的蜡烛都点亮了。

顿时，教室里十几道火焰跳动，光线也明亮许多。

这些烛火，恰巧形成了一团团圆形的光芒，学生们坐在其中，一时都不说话。

并且随着阴气的增加，教室里的气氛也愈发诡异起来。

顾欢不住扫视周围，同学们已经强自镇定地打开书本，他们的脸上，立刻做出挣扎的表情。

“书本上有什么古怪？”

顾欢低下头，也随即翻开书，纸张上的文字和图画，在顷刻间好像活过来了。

在白色的底色上游动，飞快地组合成新的内容。

只看了一眼，顾欢就再也离不开视线，同时嘴里不由地将那篇文字念了出来。

从前有个皮包骨头的女人，她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死人；

从他的鼻子到下巴，蛆们爬出，蛆们蠕进。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裂开了。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断掉了。

心脏拿过右手小肠拿过左手，放下头颅放下肝脏。肺脏拿过右手肾脏拿过左手，放下舌头放下鼻子。拿起锯子与菜刀转过身，拿着空洞的没眼睛头颅……

一股莫名强大的恐怖，随着顾欢的诵读，落在他身上。

这篇逻辑古怪的短诗，描述了的场景是那么诡异，令顾欢渐渐不寒而栗。

他的意识此刻根本无法控制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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