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义无反顾去了。
这些钉子刁户完全是以其他真.农民也自称农民为耻的,不屑于那些靠勤劳致富的农民为伍,觉得自己是高贵的包租公。
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宁可留在钱塘做农民,也不想被国家调去内地穷山沟里做工人的。
顾骜一想也对,84年嘛,国内电视机普及量也就一千多万户,那些粗鄙之人不看新闻不看报也是有的。而且人确实更相信自己生活中亲眼看到的东西,大伯非要过清贫自律的生活,不拿三弟和侄儿的钱,落在那些恶意揣测的人眼里,就觉得顾家人牛逼的消息都是吹牛的谣言。
“你丫的那帮家伙是不是不看报纸不看新闻的?这消息有够闭塞啊。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敢得罪咱家的人、冷嘲热讽?”
顾骜听了,不由得怒向胆边生。
“我决定了——过两天就跟老仇说,我要在本地投资建cd光盘的工厂!爸,你说的伯父现在租住的房子在哪一片近郊来着?
于是,当年钱塘制氧机厂,自然也有一些被选中要去内地的人,为了不去,故意犯错误、被厂子开除、接受处罚。
一声叹息啊。
那些听从国家号召去三线山沟里、退休后回乡颐养天年的,却是没有故乡户口的,他们的户口还在山里,是山里的“居民”,退休工人身份,拿的退休工资也是山里那个省份的厂子发的,未来即使90年代养老改革了,也是从内地省份的社bao金里出。
他这人还是很尊重农民兄弟的,这点必须澄清。
15年后顾骜把工厂一关,看着这些失去工作又失去了农民户口的家伙,眼睁睁看着旁边的“拆”字大潮做何感想。
虽然,保留“市民”户口、做工人,在70年代初是比较吃香的,可地域执着也比较重要。
然而15年河东,15年河西,如今开放了,农民也允许搞乡镇企业翻身了。那些觉悟差的人反而因为当年留住了钱塘本地的户口,虽然是农民,却是近郊农民,抖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