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筹备组的人平常住哪儿？看他们的样子，有部分人应该是要长期待下去、直到拍摄为止了吧。”

萧穗指了指北面：“有些市里给他们隔壁花港观鱼旁边的招待所、宾馆，还有少数级别高的直接住空疗——空疗有一部分目前是对外开放营业的。”

空疗如今已经有一部分对外开放营业，这一点顾骜是知道的，不过这个所谓的“开放”那也只是针对其他级别够的单位，你要住依然是要介绍信的。

这也并不是夸张，因为《红楼梦》这种项目，在外行人看来没什么，拍出来后愿意看的受众也不多。但是在文化圈人士眼里，那影响力绝不是后来这片子的社会公众影响力可比的。

萧穗笑道：“还有哪个刘所长，这次的项目，他又是建筑园林方面的总设计师了，最近天天往这儿跑，你要是去秋爽斋的工地看看，说不定能遇到他。”

顾骜听了，不禁莞尔，花了好一会儿，还是萧穗在旁边附耳低声解说，顾骜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真要是个体暴发户光有钱，那也是住不进来的。怎么也得等90年代初，计划配给完全取消、靠钱就能买到一切的时代。

“刘所长？你是说美院那个刘所长么？”顾骜下意识问。

顾骜本来就是来游玩的，没什么目的性，当下就顺路走去，只当是访友了。

一群美院的研究生连忙行礼，顾骜直呼不必多礼。

顾骜无形之间又扮演了一下神仙打架，让下界的某些小鱼小虾顺带着受惠了。

顾骜如今已经游离于体制之外，倒也不急着拜访，决定先在园子里转一转观览一番风景再说。

走到秋爽斋的时候，果然看到刘所长在一个才盖了一半的屋里，摆了张桌，上面全是施工蓝图。

“举手之劳，别谢，我也不是为了你。”

确切的说，刘所长供职的设计单位全称应该叫“中国美院风景建筑设计所”，不过顾骜口语表达的时候肯定是略说的，大家都听得懂。

幸好还是咱钱塘人能拉到的外资有本事，硬生生拦下来，咱才能继续老本行。要我说，央院的老杨真是吃相难看，咱一直公认国内美术他们第一、设计咱们第一，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仗着在京城，就老想捞过界压我们一头！”

刘所长一脸理所当然：“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这是天佑咱国院呐，我是事后才听说，本来央院的人都在部里上窜下跳，就像撺掇把大观园建在京城，这样老杨那家伙就能翻回一盘，近水楼台了。

无非又是中央美院和中国美院的门户之见，非要争什么“美术你第一，设计我第一”。

萧穗陪着他一路走到正牌的潇湘馆，翠竹茵茵，绵泉潺潺，如同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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