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安强行借口身体不适,多拖了几天,给儿子多争取了点纸上谈兵的备课时间,一直到4月15号,才慢吞吞包了专机,飞往京城。
所以卡宁汉也好,钱伯斯也好,他们的后续人生轨迹并不会按照原先的惯性发展。就算叛出王安电脑,也不一定会去思科。
王安听得,好悬没气背过去。
飞机缓缓停稳,王家父子从舷梯上缓缓而下,王列亲手掺扶着病重的父亲。
跟王安握完手之后,顾骜立刻转向旁边那个比他老了十几岁的中年人:“这位……应该是王列世兄了吧,听说你也是藤校高材生,比我这个乔治敦的博士可是扎实得多了。”
如今这一世,王安在被顾骜通过彼得森约去中国参加座谈会“论剑”的那一刻,历史就被改变了。
你连自己亲爹的眼光都没信心了?我的话是需要我的身份加持才能让人信服的?你觉得这番道理本身不对?”
我看了与会人员名单,对面还有一个顾骜呢——如果是你和张仲谋开口,你们的权威摆在那儿,顾骜不一定敢反驳。
王列被训得只能唯唯诺诺解释:“我不是对您没信心,我只是觉得,研讨会上那些人,就顾骜比我年轻。他要是想标新立异求名,为了反对而反对,那是没有任何思想包袱的——
专机上的十几个小时,王列依然在恶补最新的行业大势、战略发展推演,丝毫没敢耽误。
王安以手抚额,突然觉得浑身很累,再也说不出教训儿子的话来。
舷梯旁边停了几辆普通奔驰,顾骜一脸笑意地等候在那里,迎接王安博士的到来——顾骜还没嚣张到在京城配备林肯加长版的程度,毕竟在京城要特别低调,比在钱塘当地头蛇低调数倍。
王列也不敢打扰父亲休息,一直捱到快降落的时候,看父亲有些迷迷糊糊,才轻轻叫醒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