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的人都参与进去。有时候还会去别的村庄借人。”
“借人?”徐广盛道,“还能借人来械斗的?”
“当然有,就跟请人帮忙打架一样。村子和村子械斗也要请人帮忙。我们蒋村和刘家村经常性械斗,是死对头。”
“还会有这种事的?”程垂范颇为奇怪。“两个村的人械斗,规模也太大了。”
“你是县里人当然会奇怪,在我们农村还是常见的,”胡良汉接着道,“就像舒家和饶家庄就是死对头,不知佳骆知道不?”
“我知道。那是一种迷信的说法造成的,”卢佳骆道,“一直以来有一种说法,饶家庄可以驼龙灯,我们舒家不能驼龙灯。”
“只要你们舒家驼龙灯,饶家庄就会烧屋子,触霉运,是不?”胡良汉问道。
“是。所以我们舒家从来没有组织过驼龙灯活动。”
“你们舒家要是驼龙灯,这种村与村的械斗不就来了。这次和刘家村的械斗,在我印象里是最惨烈的一次。刘家村来得很凶猛,鸟铳都用上了,我们节节败退,以至于刘家村人都杀到了我们村子里来。尤其那个最大的混子,很是凶残,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胡伯伯,我打个岔,”程垂范道,“这么大规模的械斗,派出所不管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种械斗谁敢管?派出所就四五个人,管的不好说不定把命搭了。械斗中的人杀性是很重的。有句话不是说杀红了眼吗?所以他们都是马后炮,事后来处理,而往往这样大规模的械斗,谁的责任都追究不到。”
“确实是,抓哪个都不是。”王金根道。
“就在这种关键时刻,蒋顺义出面了。他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把鱼叉,躲在村口一个人家的门背后,那个混子带头冲进这一户人家,蒋顺义冷不防冲出来,把鱼叉刺进了那混子的肚子。”
“啊。”徐广盛倒吸了一口冷气。
“蒋顺义有多狠,你们知道吗?他把鱼叉叉进那混子的肚子,并不立即拔出来,而是把鱼叉转一圈再拔出来,以至于把那混子的肠子都带出来了。”
“哇卡,我他妈听了都寒颤。”王向鹰道。
“好几个人亲眼看见了。我也看见了。那混子惨叫着倒在地上。没折腾两下就死了。我们这些人趁势冲出来,把混子带来的几个人杀退了。”
“我说蒋村人怎么这么怕蒋顺义。”程垂范道。“武哥,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的谈话吗?你问我谁最可怕?我说蒋顺义。”
“记得。”武良道。
“也就这次事件后,村子里的人都怕了他,或者说他有了威望;也因为这件事,刘家村人再也不敢来蒋村闹事,蒋村和刘家村从此没有发生过械斗的事。”胡良汉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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