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说了有情况就学蛐蛐叫吗？”薛瑞道。

“我叫了啊，我还很响亮地叫呢，但没有听见回应。”六指道，“施斌几个人突然来厂房，你们都还在里面，我不可能不给你们传递信息的。”

“你们总是不回应，我都急死了，但我们又不能有太反常的反应。”蚊子解释道。

“我能理解，”程垂范道，“应该是我们在厂房的最里面，距离太远，听不见。”

“主要是我们不以为施斌会过来，再加上里头有那么多名堂，完全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薛瑞道。

“应该是这样。”程垂范道。

“那蚊子，六指，”王向鹰道，“你嚷嚷着什么有人来了，肯定是你胡掰的对不？”

“那还用说吗？”胡志豹道。

“我也是没办法啊，”蚊子道，“我们虽然不能进来，但对里面的情况我们还是很提心吊胆的，因为你们还在里面，万一暴露的话后果太严重了。”

“的确如此，”王向鹰道，“我们两个躲在小空间里，本身就怕被发现，这个陆海突然向我们走来，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应付，心里一个劲地说，完了完了。”

“我们当时还没留意这一点，”薛瑞道，“我们听见蚊子兄弟在外面喊‘谁’，我们真的以为又有人来了。等到我们出来听豹哥一说，我们就明白是你在打掩护。”

“蚊子啊，如果不是你灵机一动打掩护，被施斌他们发现豹哥和向鹰兄弟在厂房里面，事情就麻烦了，最大的问题是，引起了他们的警惕，他们就会更谨慎。”

“我也是没办法，”蚊子道，“把你们暴露了是一个方面，同时也暴露了我和六指。这样一来，我们就非常被动了。”

“不错。蚊子你这种反应真的没话说。”

……

四个人返回蒋村，程垂范去了新校区，薛瑞回到乡政府大院，她想想还是去办公室给徐宏革打电话。

这个时候她打的当然是徐宏革的家用电话。其实薛瑞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的。作为教育厅长的徐宏革，这个时候在家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幸运的是，竟然是徐宏革接电话。

“我是徐宏革。”徐宏革自报家门。

“我是小薛啊，薛瑞，我一点都不敢奢望这个时候您在家里。”薛瑞道。

“那你还打我电话？”

“我就是不死心。”

“所以不要把我们想得太夸张，我跟你说啊，再大的官他还是人，你千万不要把他想成神。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徐宏革在电话里道。

“我是有特殊情况和您汇报。”

“说。”

“是这样的，”薛瑞道，“今天晚上我和垂范几个人去了施斌他们建的大厂房。我跟您汇报过，这个大厂房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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