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匹则是处以绞刑;若是纵火伤了人命,以故杀伤论。
上次贺家人在永禧堂纵火,虽没伤人命,却也到了足以判“处绞刑”的程度,贺家断尾求生,就把贺大夫人和贺二夫人给休了。
“听说贺大夫人和贺二夫人在堂上反告了贺老太爷、贺太夫人,还有贺大老爷和贺二老爷,说是受他们指使才会来我们端木府纵火,他们才是主犯。”
“京兆尹说念在没伤及人命的份上,判了他们流放二千里,徒三年。”
碧蝉乐不可支地说着,觉得京兆尹判得好。
“活该!”绿萝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
贺家人真是活该!
“就是。”碧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们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就是她一个丫头也知道走水有多危险了,居然跑到别人家纵火,简直就是不拿别人的命当命。
端木绯悠然地绣着她的披风,只当闲话听。
碧蝉的目光落在那枚捏在端木绯的指间的绣花针上,小小细细的绣花针灵活地在料子上穿梭,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
那色彩斑斓的孔雀羽尖在针下一点点地成形……
姑娘的绣技其实高明得很,就是爱躲懒。
碧蝉心道,嘴上还在说贺家的事“姑娘,奴婢还听说,贺老太爷这一房已经被贺家逐出了族,还从族谱上除名了。”
从头到尾,端木绯没去打听贺氏,碧蝉也没说贺氏。
说完了贺家的事,碧蝉又说起了她方才在绣芳斋听到的其他消息,比如一些谢氏女被休的事,比如哪家与哪家又结了亲,比如昨日凝露会上新任兵部尚书的孙女大放异彩……
闲聊了一炷香后,锦瑟打帘进了东次间,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姑娘,”锦瑟款款走到端木绯身前,福了福,禀道,“老太爷方才让人回府报喜,说是南境大捷。”
端木绯猛地抬起头来,放下了手里的绣花针,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靥。
虽说她知道南怀已经被打下了,还在大盛的南怀大军可谓孤立无援,南境肯定很快就能平定,但是此刻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喜出望外。
碧蝉与绿萝彼此对视了一眼,也是面露喜色,为自家姑娘感到高兴。
碧蝉笑呵呵地接口道“姑娘,未来姑爷想必很快就能从南境凯旋而归了。”
没错,阿炎估计能提早回来了!端木绯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可是,下一瞬,笑脸一僵。
她慢慢地俯首看向手上那件才绣了个开头的披风,小嘴一扁,肩膀也垮了下来,颇有几分欲哭无泪的沉重。
这件披风上的孔雀图案没三四个月肯定是绣不完,要不……要不她再改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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