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剑遥遥一横，剑尖指向聂闵。

“你可以去死了。”林昊淡淡道。

“青龙……”云凌一愣。

“他必须死，你该明白。”

“我……”

云凌沉默，点头退开到一旁。

她知道，尽管林昊从来没过，但从他屡次的行为举止，能看出他在隐藏能力。

除了身边很有限几个，关系亲近可以信任的人，他不允许其他人知道，他身上的全部底牌。

刚才他用了多数底牌，既然聂闵看到全过程，怎么可能不灭口？

紫电剑上光霞流转。

林昊别无选择。

扑通！

突然间，聂闵朝林昊跪下去，双手结出怪异手印。

丝丝缕缕能量流转，他双眸中飘出一团，色泽很淡的白色光华，慢慢朝林昊飞过去。

“你干什么？！”

林昊不解，还以为是攻击，立刻要动手。

“等等！”

云凌赶紧阻止，惊讶地看了看聂闵，随后对林昊道：“这是灵魂血契！”

“灵魂血契？”林昊皱眉。

“就是……只要你接受这份血契，往后他必须对你唯命是从，因为你能控制他的灵魂，能随时让他魂飞魄散——他对你的忠诚，超过任何人！”云凌赶忙解释。

“这……”林昊楞在当场。

“前辈，您过我不能死。”

聂闵的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神采：“我的同伴死了，我固然有很大责任，但是仇人还活着——我要给同伴报仇，否则死不瞑目！”

如果林昊灭了他的口，他还怎么可能去报仇？

是的！

他不得不主动立下灵魂血契，不得不对林昊表示绝对忠诚，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活着，才有给同伴报仇的可能。

死人是没法报仇的。

“我该怎么做？”林昊看向云凌。

“敞开心神。”

“哦……”

林昊放下戒备。

咻！

随后，那团的白色光华，瞬间融入他眉心之中。

噗……

几乎没有先后之分，在白色光华融入之后，聂闵张嘴喷出一股血箭，当即重伤瘫软在地上。

这一刻，林昊心里出现一种，玄而又玄的离奇感受。

感觉就好像他和聂闵，有看不见的东西连接着，他能用区区一个念头，瞬间决定对方生死。

这就是灵魂血契吗？

早先在战神堂驻地，万卷楼的典籍里看到过，当他现实中遇到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怎么了？”看到聂闵吐血，林昊很不解。

“灵魂血契就是，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交给所效忠的一方——部分灵魂被剥离，他的伤势很重。”云凌皱眉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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