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看到这户人家前院也没有人在，朝姚惜水比划着示意，蹑手蹑脚走进屋子里，翻找了两套衣裳来。

韩谦将乞丐装换下来，姚惜水也换回女装，但他们没有立即走入混乱的凤翔大街，将二层阁楼的小木窗揭开一道缝隙看外面的形势，却见王谦父女竟然还没有离开，还站在街对面打量这边。

“得，我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吧，希望这户人家不要太早回来。”

韩谦蹲在窗前，他们即便换一身衣裳，直接走出去也不可能瞒过王谦父女的眼睛。

王谦是信王杨元演的人，也是安宁宫及太子一系此时第一防备的对象，但王谦也多半不会愿意看到晚红楼这种潜伏极深、来历不明的势力介入大楚争嫡之事的吧？

晚红楼存在的历史，比创立时间都才十二三年的梁晋两国都要稍稍长久一些，不大可能是梁、晋两敌国派过来的密间，但也恰是如此，才显得更加可疑。

趁着王谦那边不注意，韩谦在窗户外留下一道能供范大黑他们辨认的印迹，便关紧窗户，与姚惜水缩身藏在阁楼的角落里，等范大黑、赵无忌接到报信后赶过来能看到他留下的印迹。

当然，他也祈祷范大黑、赵无忌他们够聪明，看到印迹后能去柴建或者李知诰商议，而不是贸然过来接应他们脱困。

要不然的话，就算这趟能将姚惜水的身份掩盖过去，他却在王谦头这老狐狸眼前暴露出来，也不能算什么好事啊。

更不要说同时还有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被赵明廷这毒蛇给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