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诫罢了。”
曹德衍摇头叹道:“说来容易,但真要做到与民休息四字,何其之难!贤侄太过谦虚了。”
宇文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可心中却暗暗想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做与不做罢了。若周氏这数十年来不穷奢极欲,就算是连年与柔然军做战,治下百姓也不会这般不堪重负。那些苛捐杂税,还不是曹叔叔你帮着周氏收缴的,百姓苦,根子还不是在朝庭上。”
不觉已经到了府门前,车夫将车停稳,宇文恪不等跟车的小僮将脚踏放好便先跳了下去,唬的小僮脸色煞白,哀怨的叫了一声:“大郎君!您怎么又跳马车!”
宇文恪哈哈一笑,不理会郁卒的小僮,只回身说道:“曹叔叔慢些。”
曹德衍点点头,四平八稳的踩着脚踏下了马车,由宇文恪引着进了大门。
一直走过了过马厅,曹德衍才看到宇文信的身影。他心中暗道一声,可见宇文兄是真的恼了,否则以他们二人的交情,宇文兄又何至于如此。
“宇文兄,小弟许久未来问候兄长,还望兄长恕罪。”曹德衍赶紧快走几步,向宇文信深深施礼,姿态摆的极其之低。
宇文信淡笑着迎上前来,温和的说道:“曹贤弟政务繁重,不比为兄这个散淡闲人,快不要说这种话。为兄已经备下香茶,曹贤弟请花厅用茶。”
曹德衍心道:“得,连书房都不让进了,看来宇文兄心头的怒气是一点儿也没消啊!花厅就花厅吧,能坐下说事儿就行。”
来到花厅分宾主落座,烹茶的侍女送上刚刚烹好的蒙顶茶,曹德衍远来辛苦,正觉得口干舌躁,接过茶也不及细品,只两三口便喝干了。
侍女低头忍笑,忙又送上一盏,如是吃了三盏茶,曹德衍才觉得满口生津,舌尖方有回甘之感,他笑着赞了一回好茶,示意奉茶侍女退下,这便是要进入正题了。
“宇文兄,愚弟虽然不才,却也忝为度支尚书,既食君禄,当忠君事,愚弟此番带着行刺宇文兄一家的元凶首级,前来向兄长赔罪了。”曹德衍示意护卫将一个尺半见方的木匣放到地上,将匣盖打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立刻散发开来。
宇文信扫了一眼,淡淡的问道:“这就是承恩公柳值的人头?”
曹德衍赶紧说道:“对,这就是柳值的人头,柳氏一族其余七十二也已尽诛。”
宇文信面色沉沉,淡淡道:“尽是替罪羔羊罢了,元凶是何人,想来曹贤弟心里是清楚的。”
曹德衍苦着脸恳求道:“求宇文兄高抬贵手吧,皇上一病不起,太子执掌政事,他已经将皇后软禁在宫中了,身为人子,纵然其母有罪,也不能……弑母啊!”
宇文信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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