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业复工,是他不顾朝中反应饶过冼云河等人的性命,口口声声青天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那手拖黄公子上岸赶上前的船夫,弯腰行过礼后也直截了当地说“虽说我收了这家伙的钱,但也一直犯嘀咕,这为了什么急事上京城,居然舍得砸一百贯?敢情是因为他犯了事,走官道怕被人追,这才包了我这条小船!”
“张博士你对咱沧州人公平公正,我虽是个一字不识的大草包,但也信得过你!这家伙我交还给你,那一百贯报酬我也原物奉还!”
见这船夫随手就把黄公子往地上一丢,随即就要到怀中去掏钱票,张寿心中触动,本待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想地上本来如同一条死狗似的黄公子陡然之间跳了起来,竟打算往人群中窜逃。他微微一愕,可还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呢,黄公子就被几个人打翻在地,扭送了回来。
“还想逃?知不知道咱们沧州是什么地方,咱们沧州就连小孩子都会武艺!”
“打死你这狗东西!”
眼见群情激愤,双股战战的黄公子在恐慌之下,终于忍不住大声叫道“我爹是河间知府,我爹是河间知府,我是读书的儒生!张寿,你有什么权力缉拿我!”
随着河间知府四个字话音落地,张寿发现四周围那无尽的骚动喧哗突然为之一轻,他就嗤笑一声道“河间知府之子?你敢告诉别人,你这个河间知府之子在沧州都做了些什么?朱将军和我好不容易才安抚官民商贾,还了沧州平安,你呢?”
“打着尔父河间知府的名号,招摇撞骗,游说挑唆,就凭着一己之怨气,兴风作浪,妄图再掀起变乱,将沧州民乱这四个字钉在沧州人身上!”张寿陡然之间提高了声音,随即怒斥道,“你刚刚说自己是读书的儒生……呵呵,我问你,你有什么功名?”
被张寿拆穿自己这数日以来的行踪以及目的,黄公子登时面色大变,而等到张寿突然质问他功名的时候,他更是一下子闭上了嘴。
他那读书不过是被自家老子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再加上有母亲溺爱,哪里用功过,哪有什么功名?就连一个监生,那也是凭父亲的官职而得到的恩荫……等等,他是监生的话,岂不是就意味着张寿这个国子博士能管他?
见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再也不做声了,张寿就冷冷说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读书人,那之前在极乐街上,你于酒肆二楼饮酒作乐,而后因为一时心情不佳就将酒杯从二楼高处掷下,以至于伤人的事,可还记得吗?”
“别以为伤的只是个难得去极乐街看热闹的寻常百姓,就不当一回事!读书人常被百姓敬称为君子,君子三立,立德立言立功,尔有何德,尔有何言,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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