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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显然赞成，儿媳妇却反对，太夫人也并不坚持，干脆温和地问道“大郎二郎，你们两个也说说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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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廷芳看了一眼双手合十仿佛在恳求自己的朱莹，他最终面无表情地说“祖母，莹莹想做什么，就让她放手去做好了，之前咱们朱家隐忍得太久了，现在爹和我都回来了，若是还不能让莹莹恣意做回她自己，那我们这父兄岂不是太没用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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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张寿，只要他能够和莹莹站在一起，那就随他如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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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二见自家大哥果然旗帜鲜明地支持妹妹，他立时喜形于色，哪怕父亲拿眼睛瞪自己，他也硬着头皮只当没瞧见“就是就是，此次风波来得蹊跷，看似是冲着司礼监，可指不定就是冲着皇上去的。妹妹和妹夫只管做自己的事，万一声势浩大，也能转移注意力不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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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二哥你识相！<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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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莹这才满意地瞥了朱二一眼，随即笑眯眯地说“阿寿也是这么说的。别人以为我们会小心谨慎，静观风色，可我们偏不！既然坦坦荡荡，问心无愧，那当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这几日女学就要开了，虽说是永平揽总，洪娘子辅佐，可看看永平今天那样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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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别把人教歪了！洪娘子虽然有见识，但肯定压不住她，我得去看着。可光看着还不行……祖母，娘，你们两个能不能也写本书，讲一讲和女四书里头那女德不一样的女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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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固然很拗口，但太夫人和九娘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九娘就相对谨慎地开口说道“莹莹，女学的事你打算掺一脚？今天你虽说和永平吵了一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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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吵架的问题，而是我现在担心，她拿自己那一套功利的东西灌输给别人。当初我觉得她很适合去做这件事，但现在我觉得，她这人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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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娘，班昭写了《女诫》，长孙皇后写了《女则》，宋若莘写了《女论语》，就连则天皇后也装模作样叫人编了什么《列女传》、《古今内范》……古往今来，这些才女贤后著书不少，可真正在家中主持家务，相夫教子，光学这些有用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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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娘，就算是识文断字的官宦千金，名门贵女，既有和永平这样从小就敏感多思，于是越想越狭隘的；也有傻乎乎一心抱着古书，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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