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大汉这批“救命粮”后,以诸葛恪性格,自然不愿意选择按部就班,慢慢收拾残局。
对外示强,尤其是向正处虚弱期的魏国亮剑,是他最快凝聚人心、转移内部矛盾、树立个人威望的不二之选。
毕竟,魏国刚历司马懿政变,伪帝东迁,许昌、汝南重镇接连归汉,正是内外交困、最为脆弱之时。
此时出手,风险最小,政治收益却可能最大。
他挑的地点也很有讲究。
濡须口,这处控扼巢湖与长江的咽喉要道,历来是吴军自建业渡江北上的前哨据点。
诸葛恪以此地为大营,既可接应汉国粮船,又能防备魏军南下,名正言顺,进退有据。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修堤筑关之举——却远远超出了“接应”与“防备”的范畴。
这无异于将兵锋公然越过了吴魏边境,在魏国眼皮底下打下两颗楔子。
此举立刻在淮南魏军中激起轩然大波。
原因无他,若坐视吴人将此临时据点经营成永久性要塞,后果不堪设想。
届时,吴国水师便可据此为跳板,自由出入巢湖,如疽附骨般持续袭扰合肥。
在魏国看来,这是吴人将刀尖抵在咽喉之侧,与卧榻之侧,容他人鼾睡无异。
只有千日做贼,岂有千日防贼?
届时合肥守军必将疲于奔命,防务压力何止倍增。
魏国扬州代都督、征东将军诸葛诞再也坐不住了。
他火速向彭城上表,力陈利害,强烈要求即刻出兵,趁吴军工事未固,一举拔除东西二城,绝不可养痈遗患。
然而,他的奏表送入彭城,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眼看着吴军城垣一日高过一日,诸葛诞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
他只得将合肥防务暂交予太守王基代理,自己则以“回朝述职,面陈军机”为由,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直奔彭城。
——
对于魏国来说,今年冬天,格外的冷。
凛冽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将临时都城彭城裹在一片肃杀的白茫之中。
诸葛诞不顾一路风寒,马蹄踏碎冰凌,直奔太傅府。
府邸深处,暖阁与药味也驱不散那股沉沉的死气。
司马懿裹在厚厚的裘褥里,斜倚在榻,面色蜡黄,呼吸间带着破风箱般的杂音,仿佛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残灯。
当诸葛诞被引进来,将那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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